楚楓冷哼:“不要大意,他可不是軟腳蝦,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明白嗎?”
侍衛應是,隨即退下。
他端起桌上早已冷卻的酒,仰首一飲而盡,揮手間,白玉雕成的酒杯,被他摔在地上,霎時四分五裂,猶如那所謂的兄弟情。
論起兄弟情,他和楚焱,似乎也沒有什麼兄弟情,楚焱從小就遠離京都,他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卻從未見過,直到他幾乎已經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他卻又回來,父皇對他貌似不上心,卻在提到他時,眉目會不自覺的揚起,那種模樣,在他提到別的皇子時,從來沒有過。
他那時方才明白,所謂的疏遠與漠然,不過是一種遮蓋與保護的手段,所有的兄弟中,他最在乎最看重的,是楚焱,唯有楚焱。
他從前一直想不明白,後宮寵妃如此之多,為何那後位偏偏虛懸。
現在他明白了,幸好還不遲。
也幸好,他讓自己的母親,最終坐上了皇后的寶座,他如今距離那太子之位,僅有一步之遙,只要楚焱消失,從這世上徹底的消失,那麼這一步,便已在腳下。
他甚至已經忘了,楚焱是什麼模樣!
自他離京北上,已有十年了吧。
既然已經走了這麼久,何必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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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陰雨綿綿。
寒冬的雨特別冷,彷彿每一滴雨落在臉上,都是一根冰針扎進了肉裡。
“殿下,天色不早了,咱們找地方紮營吧,一會雨下大了,會越發不便。”周剛朝胡風道。
胡風看了眼前方,前方的路藏進了濛濛細雨中,看不真切。
“也好,紮營吧!”他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