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櫃的目光一直在虎皮上，這時聽了問話才回頭來看狼皮，也是上好的貨，他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笑道：“二十兩一張。”
大漢長長嘆了一氣，看看人家的，再看看自己的，確實貨不如人。
吳掌櫃朝夥計道：“帶他去拿錢，二兩銀子，皮留下。”
大漢道了謝，其實在來莫家之前，他也去過別的布莊和一家專收皮貨的商行，正如莫掌櫃所言，根本沒有人要他這種破了六個洞的皮子，能賣個二兩銀子算不錯了。
大漢走後，白芷指著虎皮問：“虎皮呢？多少錢？”
吳掌櫃將虎皮從頭到尾的摸了一遍，越摸越興奮，這皮子不止毛色上乘，更是一點破口都沒有，真正的上乘貨啊！
“你們是怎麼弄來的？竟連一點破口都沒有，這可是白額吊睛虎，兇猛的狠吶！”吳掌櫃問道。
白芷淡笑：“我們上落英山打的，運氣好，它自己摔暈了在我們面前，我們也是撿了個現成。”
吳掌櫃知道這是客套話，既然她不願多說，那他就不問，東西他是收定了。
“你們開個價，只要合適，我就收。”吳掌櫃笑道。
白芷搖頭：“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東西我們是頭一回賣，並不知道行價是多少。”
她看著吳掌櫃的臉色，頓了頓又道：“雖然這是頭一回賣，但肯定不止這一回，將來說不準還要拿皮子來勞煩您，價格嘛，您看著給，不望您高於行價，但也別低於行價就行。”
吳掌櫃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說話語氣卻這般老成，條理清楚，進退合宜。
吳掌櫃又看了眼站在桌旁的胡風和阿伍，這兩人看起來都不簡單，應該是練家子，跟他們打交道，百益無害。
“好，姑娘真是個爽快人，那我就開價了，這種吊睛虎，上乘貨的市價一般是一百兩到三百兩之間，你們這張皮子，絕對稱得上是上乘貨，我就不說別的了，三百兩，如何？”
白芷笑著點頭：“好，成交！”
狼皮二十兩一張，三張六十兩，加上虎皮三百兩，一共三百六十兩，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吳掌櫃問：“是要現銀還是銀票？”
白芷道：“給我們三張一百兩的即兌銀票，六十兩現銀。”
吳掌櫃立馬取來銀票和六十兩銀錠子，一併交給了白芷。
“姑娘貴姓？”
“免貴姓白，白芷。”她淡笑。
吳掌櫃笑道：“小老姓吳，是這布莊的管事兼掌櫃，往後有皮貨儘管拿來，保證比別家出價高。”
白芷點頭：“吳掌櫃也是爽快人，我白芷最喜歡和爽快人打交道，今後若有機會，自是要來打擾的。”
吳掌櫃送他們出去，瞧著馬車徹底消失了，這才回了後堂繼續欣賞虎皮。
“停一下，快停下！”她在車裡看見外頭有賣糖葫蘆的，想起出門時答應茹兒的事，趕忙叫外頭的阿伍停車。
正閉目養神的胡風抬眼看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