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門關上,客廳裡安靜下來。
方才還拿著把螺絲刀擰的十分歡快的溫多嶼皺著眉頭就那麼愣住了。
為什麼跟他想的不一樣?
每次他拆家的時候,媽媽無奈嘆氣,奶奶一疊聲“我的祖宗哎”,保姆神色木然的開始收拾。
方才拆電視的時候還在想,葉晚會是以上三種反應裡的哪一種。
可溫多嶼沒想到,竟然全都不是?
她看他的時候,眼睛裡沒有無奈,沒有責備,更沒有麻木。
隱隱約約還有一絲……興奮?
這個念頭從心裡冒出來的時候,溫多嶼被自己嚇了一跳。
耳聽衛生間裡有動靜了,溫多嶼急急忙忙收回注意力,繼續歡快的拆了起來。
嘭!
轟隆!
幾聲巨響後,牆上的壁掛電視終於如願砸在了地上。
“小嶼,小嶼你沒事吧?”
“晚姐,開一下門。”
門外,溫多嶼的媽媽和工作人員拍門的拍門,按門鈴的按門鈴,耳朵聽得見的熱鬧。
溫多嶼站在電視前,下意識的看向從衛生間出來的葉晚。
就見葉晚走去了門邊。
心剛提起來,準備忍受破門而入那一群人的嘈雜。
溫多嶼不用想都知道,媽媽一定會衝上來問他有沒有砸到腳,手有沒有劃傷,抑或者要不要喝口水休息一下。
而工作人員,會像前一次一樣,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看他,再看看地上的殘骸,乾巴巴的說出一句“沒事就好”。
又吵。
又煩。
煩極了!
溫多嶼的手探進褲兜,打算摸出自己的耳塞,在那群人衝進門的時候塞進耳朵裡。
下一瞬,眨了眨眼,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