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走,空氣就越乾燥。
微涼的風從越野車的車廂裡吹進來,早起時打理的再好的髮型也頓時變成了雞窩。
反觀駕駛座上的晚晚,幾縷青絲拂面,襯著鬆鬆垮垮扎著的丸子頭,無端多了幾分颯爽又凌亂的美,讓陸長川挪不開眼。
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迷彩色的工裝褲, 同色的T恤,只不過一身裝扮,陸長川卻莫名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上一次這麼穿,還是跟四叔一起去潞城。
後來四叔出事,他答應祖父祖母,再也不會隻身犯險。
從那以後, 別說是出格的事,就是出格的服飾, 都絕跡於他的衣帽間。
沒成想,跟著晚晚,還能再體驗一回。
太陽偏西,陽光漸漸刺眼起來,陸長川拿出魔鏡遞給葉晚,“要不要換我開?”
“不用。”
葉晚接過魔鏡戴上,抬眼瞥了眼後視鏡裡的車隊,“再有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陸長川再不做聲。
上午從雲霧山下來,直奔機場。
飛機轉高鐵,高鐵轉火車,繼而,到達了這個偏僻的陸長川幾乎沒聽說過的地方。
朔城。
地圖上,朔城更靠近西北。
沒什麼發達的工業。
農牧業就更談不上了,一眼望去都是戈壁。
只前些年聽說過這裡聚集了一批淘金客。
熱鬧了不過兩年,坍塌了幾個金礦鬧出了幾條人命後, 這裡就更加偏僻荒敗了。
倘若歲月變遷回幾百上千年前,這裡,大概就是地圖上的塞外。
“確定是在這兒嗎?”
話一出口, 陸長川就頓住了嘴。
如果是別人, 這麼問還合適。
可這是晚晚。
陸長川拿出葉晚手繪的那張寶藏圖看了起來。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