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的眼睛啊。”
臉上掛著真誠的微笑,葉晚直視著賀斯臣的眼睛道:“我在裡面看到了兩個字。”
賀斯臣的眸色從認真變成了嚴肅,“什麼字?”
葉晚遲遲沒開口。
那兩個字過於沉重,以至於讓她覺得說出口,都是件很有壓力的事。
好半天,葉晚伸手在身邊的石椅上寫了兩個字。
救我。
賀斯臣怔怔的看著那兩個字,陷入了長久的出神。
那一刻的他,無疑是憤怒的。
可比憤怒更洶湧的,卻是無助。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幾年,天南海北的到處工作,他沒有一個人在外面單獨出現過。
鴨舌帽的慌亂。
孩子的哭鬧。
他第一反應就是報警。
可他沒有手機。
求助路人嗎?
就像葉晚能憑藉一句話認出土肥圓是同夥一般,他也猜到了,以至於他不知道該求助於誰,只能抓著鴨舌帽不放。
葉晚抓住他胳膊的那一瞬間,急躁和慌亂儼然已經讓他變成了那個被禁錮在鴨舌帽懷裡的小男孩。
懵懂無知,哪怕知道身處險境卻只能嚎啕大哭的小男孩。
曾經的他,是不是也是這樣離開家,離開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