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靈均深刻理解了,“回天乏術”這四個字的含義。
回去的路上,頓頓面色紅潤的過分,並且一直在偷笑。
蔣靈均很瞭解她的德行,一猜一個準,也就沒問她“不正常”的原因。
頓頓卻先忍不住了,“你說我是不是挺沒出息的,跟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說完還害羞的捂住了臉。
蔣靈均點點頭,“是挺沒出息的。”
“喂!”她當然不是想得到這個答案!
蔣靈均“哈哈”笑了幾聲。“你是沒瞧見你剛才那樣子,”她凝眉想了想,才又說,“《春光燦爛豬八戒》曉得吧?”
“像裡面的小龍女啊?”
“像那隻思春的豬!”說完趕緊跑開。
頓頓在後面攆不上,撂下一連串的狠話。
“你等著,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均均,別跑啊!你過來,我保證打不死你!”
“喂,跑歸跑,我那朵桃花別忘了幫我摘到手!還錢的時候記得叫上我!”
······
冬季,北風呼嘯,天寒地凍。
晚上十一點,蔣靈均拉著行李箱和頓頓一塊兒走出機場,坐上那輛事先聯絡好的計程車後,道聲再見,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天黑得透徹極了,好在有整齊劃一的路燈照著,車流滾滾中,漫漫長夜好像也沒那麼無趣冷清。
這條從基地回家的路,蔣靈均不知走了多少遍,她既無心留戀繁華大都市的夜景,也實在沒有那個旺盛的精力去理會,只懶懶散散半歪在了後座上,靠著車窗眯起了眼。
困--
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凌晨了。
因為故意放輕了動作,門口上方的聲控燈並沒有亮,黑燈瞎火的,蔣靈均摸索了大半天才從包裡掏出鑰匙鏈來,找準,又費了一會子事。
她沒去開燈,唯恐驚動了熟睡中的爸爸媽媽。一路磕磕絆絆,卻也輕手輕腳地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澡沒洗,衣服也沒換,蔣靈均直接趴在毛絨絨的地毯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