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落日的餘暉拖著長長的尾巴,給整座山抹上了淡淡的紅暈。
一直沒有動靜的洞穴口突然傳出幾聲咆哮。
“寧飛!”
高高的樹杈上,魏祖安一躍而起,手握藤條,張皇莫措的將打盹的寧飛拍醒。
寧飛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觀察了那洞穴口一會,安撫道:“慌什麼,等那人下完藥粉它們就叫不出來了。”
彷彿是為了打寧飛的臉,他話音還沒落下,無數的惡靈獸們猶如江河入海,聲勢浩大的從洞穴中衝出。
剛才還鎮定自若的寧飛,頓時小心翼翼的直起身來,他的眼底閃著兇光,手中的小刀已被握在了掌心。
“祖安,那小子被發現了,看來它們準備提前攻城了。快跟上!我倆給它們來個黃雀堵菊!”
“啊?黃什麼堵什麼?”
魏祖安一臉懵,寧飛已經翻身下樹,跟在惡靈獸大軍後方,向川山鎮的方向行去。
城主府內院。
“轟!”
一臉黑灰的李樂樂偏頭躲過炸飛的藥罐,對早早躲在安全地帶的土靈蟲怒目而視。
“府裡的藥罐皆已報廢,你確定你不是在消遣我?”
土靈蟲尬笑幾聲,疑惑的說:“怎麼又炸了呢,難道分量錯了?”
“哎,果然黑禁術不是那麼容易解的,而且城主身上的黑禁術都接近完成了。”
聽到李樂樂如此說,土靈蟲更不服氣了。
“再接近不也是沒完成,肯定還有辦法。”
看著床上趴伏的吳蒙,一人一蟲重新投入新的解藥研究。
吳蒙所中的黑禁術,是以人血為引湯藥為輔,連服七日便會失去靈識,變成不受控的瘋子,繼而被消耗致死。
如今黑禁術被打斷,吳蒙只服用了三日,但難就難在他發狂過一次,體內損耗的靈力又得不到恢復,只怕撐不了幾天會再次發狂,到那時可就真的致命了。
管家休息了一晚,臉色已經好了許多,應李樂樂要求找來了許多瓦罐供他們繼續熬藥。
看著認真忙碌的一人一蟲,管家輕輕放下藥罐,不去打擾他們。
想著入春後金酒花便要謝了,於是他上牆角剪下幾隻金酒花仔細的插在花瓶中,放到吳蒙的床邊。
這時候的金酒花開的正盛,帶著絲絲酒味的花香讓人聞之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