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爾醫療室門口。
“諾諾怎麼樣了?”路明非問道。
剛出門的凱撒笑了笑,溫和的說:“剛剛睡著,狀態還不錯。”
“話說搞不懂你們為什麼都喜歡諾諾?”路明非攤了攤手:“明明就是個超級惹禍精,還特別喜歡捉弄人。”
“嗯……”凱撒捏了捏他自己的下巴:“因為自由吧!我們所有人都像牢籠中的鳥兒,只有她在這籠子中,還樂於翩翩起舞。”
“……我記得她好像是沒有學過舞蹈的,上次晚會時看諾諾和你跳舞,就一直是踩在你腳上的。”路明非指出。
“哈哈哈,明非,人各有所愛啊,”凱撒大笑:“我才出生在加圖索家族的18年裡,從未感受過真正的自由,也從未想象過自由。
來到學校看到她的時候,就彷彿穿過了扭曲且衰老的樹林,在一片空曠的草原上,看到了那一種新生的小樹,從那一刻開始,我便發誓要守護著她,讓自由的生長。”
“這樣啊,一見鍾情!真不好意思,我沒談過戀愛,”路明非理直氣壯的說:“我不懂。”
凱撒搖了搖頭:“一見鍾情倒是真的,但我並不是要和她談戀愛,我不太喜歡這個詞,這個中文詞語在我個人理解裡總有一種不太責任的感覺。
我只是想和與她度過餘下的一生,看著她歡呼雀躍,看著她嬉戲打鬧,陪同著她,直至一同老去。”
一邊的帕西剛才似乎也想出口,但是隻是抿了抿嘴唇。
凱撒轉過頭來問他:
“帕西,獲得自由之後,有什麼想法嗎?”
帕西搖搖頭:“沒有,自由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即便是言靈?聖佑所將我的思維修正,那就證明效忠於您對我無害,我還是會忠於您,哪怕為您奉上一切。”
“帕西,你要明白,你並不欠我什麼,你沒有任何理由為我奉上一切。
相反,在知曉家族是那樣對待你之後,我總覺得自己很愧疚……所以你有什麼想要的嗎?我都可以想辦法給你。”
說完,愷撒頓了頓,補充道:
“當然,是除了諾諾之外的,她並不是能用來交涉的物件。”
帕西沒有出聲。
“我覺得你們倆應該好好聊聊,”路明非提議:“很顯然的,你的秘書有著思維上的缺陷,這很大程度上是小時候的扭曲式和洗腦式教育引起的,
當然,不僅僅是價值觀念,感覺帕西先生的愛情觀,感情觀都有問題。最明顯的一點,把愛情與親近感,或者是與感激混淆,也是一種很麻煩的事情。
要解決這個方面的問題,需要你們三方一起努力。
而且,凱撒,你們必須重新建立起新的溝通橋樑,並非主從之間,而是兄弟或者朋友之間的。
只有建立了溝通的橋樑,進行更深層次的溝通,他對諾諾的執著或者是為你獻身的思想,才有可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