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這個人就像是謎一樣,誰也搞不懂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麼,更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程咬金這樣的人一般人當然不想惹。
隨著楊帆到來,大家分桉而坐,隨著賓客陸陸續續趕來,卻多了一些楊帆不認識的。
看來這些人是新投靠在李恪麾下的,想來李恪也有將自己的班底藉機與楊帆親近一番的意思。
這些人剛出入官場,名聲不顯,但假以時日,想必會是帝國之才。
假如楊帆能夠幫襯一把,定然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不一會兒功夫,廳內熱鬧了起來。
岑文字顯然是李恪的絕對支持者,也是李恪麾下的一號人物,端起酒杯說道:“萬年縣公果然與眾不同,居然以官位吸引人才,還能撈一大筆,難怪能夠富可敵國。”
“不過,你楊帆早就有花不盡的金銀財寶,亦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何必去江南趟那趟渾水呢?”
程懷亮聞言也說道:“是啊,江南士族早已放出話來,等萬年縣公一到江南,必然會聯合狙擊,讓你灰熘熘的回來,看來縣公此行前景堪憂啊!”
雖然楊帆與程處默很熟悉,但對於這個程府的二公子,楊帆卻很少見到。
畢竟,這傢伙一直在外任職,很少在長安。
此言一出,樓內眾人七嘴八舌議論起來,大家都不怎麼看好楊帆南下。
在場的大多數人認為,楊帆此次“賣官”都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岑文字更是直言道:“江南是江南士族的江南,無論是南渡計程車族,還是世居江東計程車族,都極其排外。”
“他們一直將江南視為禁臠,即便是朝廷也不能插手,雖然迫於形勢無法抵擋縣公南下,可這幫人根深蒂固枝繁葉茂,縣公怕是要寸步難行了。”
“不過,縣公年少有為,即使無功而返,也能夠增長一些歷練和見識,亦不枉此行!”
李恪沉吟片刻,舉杯輕嘆道:“若不是父皇下旨,本王還真不想妹夫下江南,畢竟,與其前往江南泥足深陷不得寸功,何不留在長安做一個安穩的職務?”
說實話,李恪當真是一番好意。
作為皇族,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江南士族的勢力龐大到何種程度。
總之,李恪真有些擔心楊帆此行,說難聽一點,他並不看好楊帆此次南下能夠有所作為。
而一名比較陌生的年青人也開口道:“萬年縣公拳打國公,腳踢親王,區區江南士族算什麼,顯然不會還沒開始就認慫。”
“如果我是縣公,只要按部就班也定能名列中樞,又何必走此一遭自取其辱?”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露出了看好戲的眼神。
此人名叫孫吳,乃是三國時期孫氏之後。
許是三國孫氏的覆滅使得孫氏一族喪失了進取心,亦或是時勢所迫不得不韜光養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