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楊帆,段志玄便高舉著聖旨,大聲喝道:“陛下有旨,我兒有何罪責可將其帶進宮內向陛下交待,百騎不能濫用私刑,否則嚴懲不貸!”
“諾!”李君羨當然不敢反對,畢竟對方有聖旨在手。
而楊帆卻有些詫異,沒想到這老小子還真有一手,這麼快就弄到了聖旨。
不過口供已經到手,進不進宮已經不重要,於是聳了聳肩說道:“呵呵,本侯認為,進宮向陛下交代就不必了!”
段志玄微微一愣:“什麼意思?”
楊帆呵呵一笑,揶揄地道:“令公子都招了,還費那個勁兒幹嘛?”
段志玄臉色大變。
前後才多長時間啊!
兩個時辰不到,自己兒子就招供了?
能讓兒子這麼快招供,不需多說,必定是受了殘酷的刑罰,兒子應該是抵受不住才……
想到這兒,段志玄心急如焚,一把推開楊帆,邁步走進刑房。
只是剛進刑房看了一眼,段志玄就勃然大怒!
此時,段瓘眼睛被蒙著一塊布條,下身光著,雙腿被死死的綁在一張凳子上,身下、地上汙穢之物橫流一地,臉上鼻涕眼淚流得一塌湖塗。
段志玄心頭一涼,這個是自己的兒子?
段家人丁稀少,每個兒子段志玄都看成寶貝疙瘩,如今見兒子成了這幅模樣,怎能不讓他心痛?
只見段志玄咬著牙後座,腮幫子的肌肉一陣顫動,死死瞪著楊帆,恨聲喝道:“爾等簡直欺人太甚!犬子即使有罪責,自有陛下處置,你們居然敢私設公堂濫用私刑?簡直目無王法。”
本來忐忑不安的段瓘冷不丁聽到父親的聲音,頓時宛如黎明破曉,大喜著叫喊道:“父親大人,救我……”
段瓘這一聲慘喊,聽在段志玄耳中,簡直如同心口被人狠狠的割上一刀。
這個兒子雖然性情浮躁了一些,亦有些愛慕虛榮,但老父愛么兒啊!
最關鍵的是,這個兒子上次才被楊帆砍了一條手臂,如果再有損傷,這輩子算廢了?
看這副慘像,這兩個時辰不知道被施用了多少酷刑。
段志玄心疼得都快抽了。
一雙眼晴惡狠狠的瞪著楊帆,就像是一頭雄獅在護著自己的幼崽,想要把眼前的敵人撕成渣渣。
既然敢抓人,楊帆豈會被段志玄的氣勢嚇倒,悠然地說道:
“大將軍,雖然您是開國元勳,但這般無中生有、栽贓嫁禍,當心我去告御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