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房遺愛兩人雙眼發光、鬥志昂揚,急不可奈地問道:“海外真的黃金遍地?”
楊帆不急不緩喝了一口茶水這才說道:“自是當然,只是航道需要慢慢去摸索,據某所知,扶桑國那裡的白銀產量就是大唐的好幾倍,而崑崙奴的發源地,更是盛產黃金,咱們只要把大唐平素所用的生活用品拉去賣給那些土著,就能得到千倍萬倍的利潤,這不是一本萬利的生意麼,只是在航道不熟悉的時候,可能會有些許危險,所以請兩位兄弟三思而後行……”
“這點危險算什麼,幹他孃的……”房遺愛與杜荷兩人對視了一眼,一拍大腿喝道。
在他們看來,即使死掉也比被人一直當著米蟲強!
程處默與李景桓也緊跟著點了點頭。
楊帆當然不會嬌情,把心中的構想說了出來。
程處默、李景桓負責招收商船護衛隊,畢竟他們有很多從禁衛退下來老兵的資源。
這些人只要稍作訓練,就有很強的戰鬥力,沒必要花費多餘的資源再去培養。
當然,楊帆也會單獨派去自己護衛隊,決定由王孝傑這個以後的大將軍統領。
看著摩拳擦掌、蠢蠢欲動的幾人,楊帆呵呵一笑:“此事最快也要明年六月以後,諸位兄弟不用著急……”
房遺愛、程處默兩人一聽,頓時變成了苦瓜子臉,唉聲嘆氣道:“那議善兄弟怎麼還要通知家父前來,俺們的錢呀!”
看著如同守財奴一樣的兩人,楊帆微微一笑:“誰讓你們當初投資酒樓的時候身無分文呢?投資的錢都是從你們各自府上要的,掙了錢當然先得還回去。”
“景桓兄的錢怎麼……”房遺愛有些鬱悶地嘀咕,不過看到李景桓那殺人的眼神,再也不敢說下去。
這幾人簡直是活寶,讓楊帆覺得有些好笑。
這些兄弟平時都大手大腳,只有杜荷出資的時候是自己拿出來的錢,房遺愛、程處默與李景桓三人都是從府上支取的,所以楊帆才讓房玄齡他們要了回去。
之所以故意讓他們看到這麼多錢,也只是為了吊吊他們的胃口。
現金是最讓人震撼的。
至於為什麼不讓李景桓的老爹過來,楊帆有些顧忌。
按歷史軌跡,李道宗馬上要被擼下來了,爵位以及官帽都保不住,甚至府中的財產都會被朝廷沒收。
如果讓李道宗此時把這筆錢拿回去,豈不是熱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但這種未卜先知的事,經過上次與李道宗的一番交談以後,更顯確定。
可楊帆卻不好明著說出來。
一方面是怕李景桓擔心,另一方面主要是此事還沒有發生,說出來誰信?
於是只得轉頭對著李景桓道:“如果景桓兄信得過,這些分紅就暫且放在楊府,景桓兄隨時要用,直接來楊府帳房支取便是;當然,景桓兄要現在提走那也是可以的……”
雖然有些想不明白楊帆為什麼有這般不合乎常理的做法,但李景桓並沒有反對。
幾人之中,還是李景桓反應最快,有些不確定地道:“可是家父……”
楊帆猶豫了一下,模凌兩可地道:“有些事不可說、不可聽、不可傳,此次科舉改革牽動甚廣,過後尚書大人可能會受牽連,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
雖然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楊帆不可能說出來,只能以此為藉口,而且是點到為止。
作為主心骨,楊帆還是很有威信,既然說沒有什麼大事,自然也就沒有再追根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