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聽說了,國王派的高層都是深淵魔物,不過切實見到和聽說,還是兩種體驗。
你見過在圖書館裡捧著一本書安靜地閱讀的火深淵詠者嗎?
上衫昭月今天是真真切切長見識了,在昏黃的油燈下,膏油緩緩燃燒,火深淵詠者捧著一本石刻的書籍,津津有味地
雖然在這個古老的時代,書籍都是用石板或者是羊皮卷燒錄的。
但是火深淵詠者,真的不怕給燒壞了嗎?
在上衫昭月觀察它的時候,它也發現了上衫昭月,那雙明晃晃的燃燒的瞳孔對準了上衫昭月。
“人類?是元老派的能臣?”
火深淵詠者的問題像是連串的彈珠,直接把上衫昭月問住了,他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我不當人好多年。”
“什麼意思?”火深淵詠者顯然get不到他話中有話,上衫昭月也沒解釋,“我不是元老派的,不過是參與了一場交易,作為客人造訪這座古國罷了。”
“交易?我可沒聽說殿下最近有同我們外來人交易,所以你還是和那群元老派的傢伙交易的嗎?”
“呵,忘了說了,我叫淵上,如你所見,是一名火深淵詠者,不過比起詠者,我還是更喜歡傳教士這個稱呼。”
自稱是淵上的火深淵詠者彬彬有禮地躬身說,只不過他眼角一直都暗暗打量著上衫昭月,顯然是那種工於心計的型別。
上衫昭月對這種計謀一向不是很在乎,不過不可否認最容易在關鍵時候噁心人的也正是這一類人。
因此他對於這個叫淵上的火深淵詠者並沒有什麼好印象,特別是之前圍獵他的那群深淵魔物領頭的也正是火深淵詠者。
不過在他想起這個問題的時候,淵上顯然也想到了,他仔細打量了上衫昭月兩眼。
我忽然想起來了,你在王宮大臣新頒佈的緝殺名單是榜上有名,還是在榜首來著。
“是白夜國的神吧,真是久仰大名,”他伸出手來,似乎是要握手,不過上衫昭月拒絕了。
“還是別了吧,我怕燙手。”
他對淵上的體溫深表懷疑,淵上也不惱怒,他哈哈笑著說,“是擔心我想暗害你吧?”
“那你可太看得起我了,那九個都是殿下手下的精銳,一起上都被你毫不留情地殺了個精光,我又有什麼辦法能對你造成什麼威脅?”
“那個……”他忽然一臉嬌羞地把頭湊了過來,嚇得上衫昭月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