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皚皚,沉悶的鐘聲迴響在蒼風平原上,果酒湖包藏著金紅色,蒙德城就仿若稀世的漢白玉,流轉的燈火尤為絢爛。
推開厚重的實心木門,教堂彩色的玻璃花窗透著神秘的藍色與紫色,高貴的金色點綴,燈火與光照交相呼應,映襯得教堂內一片通明。
遠處盡頭的高臺上縱橫有鋼管垂落,竟然是一架佔據半面牆壁巨大的風琴,總算是有了風神教堂的核心韻味。
“黑袍的是維多利亞修女,她常聆聽信徒們的懺悔,漸漸對任何事都表現出嚴苛的態度,或許那就是懲戒吧。
白袍的吉麗安娜修女則不一樣,她寬厚仁慈,是一位孩子的母親,女兒叫莉莉,丈夫則是那邊坐著的魯道夫先生。”
“戴面具站崗的這位小哥你應該不陌生,來自愚人眾,名字不記得。”
優菈的語氣很不客氣,維克多臉皮挑了挑,考慮到門外有西風騎士巡邏,決定默不作聲,做縮頭烏龜。
“芭芭拉!”安柏元氣滿滿地衝上前,一把將在穹頂閉目祈禱的少女抱住。
她又淡金色絢爛的雙馬尾,發稍微卷,身上套著可愛的修女服飾,頭頂的帽子有金屬的十字掛飾。
“安柏?優菈?”她越過熟悉的兩位西風騎士,看向穿著異國服飾的兩人,特別是神裡綾華,“這兩位是?”
“我介紹一下吧,這位是上衫昭月,這位是他的戀人,神裡綾華,都是來自稻妻,罕見的異國友人!”
稻妻,僅僅這兩個字,似乎代表的就是無限遐想。
芭芭拉同樣下意識行了貴族禮,經過擺手後,也和兩人握手示好。
其實這邊最好是由男士低頭親吻淑女的手背,不過上衫昭月自問做不來,正牌女友還盯著呢。
“來蒙德旅遊嗎?”她嫣然巧笑,“那風起地的古樹務必要去看看,據說是由初代獅牙騎士,溫妮莎大人親手栽種的呢。”
“獅牙騎士,蒲公英騎士,有什麼區別嗎?”
“沒什麼區別啦,獅牙騎士就是蒲公英騎士,但是姐姐更喜歡蒲公英的叫法,獅牙太凌厲了,現在的蒙德需要平和的治理者。”芭芭拉模仿著某人的腔調。
“都說到蒲公英騎士了,在前往風起地之前,要不要去西風騎士團總部看看,見見當代的蒲公英騎士。”安柏舉手提議說。
“也好,”上衫昭月點點頭,“麻煩帶路了,兔子小姐。”
“誰是兔子小姐?”安柏不滿,“那優菈呢?”
“……”看似是冰美人的優菈投過視線來。
“呃……記仇小姐?”神裡綾華呆萌地說。
“……這個仇,我記下了!”優菈咬牙切齒。
臺階和護欄,在蒙德城的建築裡隨處可見,這裡隨著高度攀升,最後象徵著風神正統的西風大教堂如垂落雲端。
風之神巴巴託斯,雖然不是太稱職的神,但他確實帶給蒙德人富饒的平原土地,給予了他們開拓城邦的前置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