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孩子不能翻牆,而是普通人都不該對翻牆這個業務這麼熟練……還有開鎖……”
周判作為人民公僕的責任心終於上線,忍不住就要開始嘮叨,顧絨卻不想聽,一邊開啟手電踩過腳下雜草一邊阻止了他的嘮叨:
“是是是知道了,下不為例,我發誓絕不用這些技能來作奸犯科,行了吧?”
她舉起手機,讓燈光掃過整個院子。
依舊和昨夜無異的三兩顆果樹,還有雜草叢生的菜地。
顧絨重新低下頭來,一邊走一邊仔仔細細的看過腳下的雜草。
直到她穿過整個院子,來到了圍牆邊緣,被昨夜大雨淋得鬆軟的土地黏住她的鞋底,她低頭,頭頂烏雲飄離,銀白月色穿透黑夜,落在了這一角院落裡。
掩映在大片的雜草之中,一大叢茂盛卻被大雨澆得亂七八糟的蒲公英正在輕輕搖曳,月色照亮地面墜滿的白色英絨,一片狼藉。
顧絨熄滅了手機電筒,手指垂在身側。
周判來到她的身後,同樣看到了那叢蒲公英,聯絡她今天一整天的反常,也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皺眉問她:
“怎麼了?蒲公英到底有什麼問題?”
“我現在有一個有點瘋狂的想法,不知道靠不靠譜。”
顧絨沒有回頭,她直直的盯著那一叢蒲公英。
那篇採訪上商夜的回答與老人的話一再的在她腦海中交錯重演,逼得那個毫無理由的猜測越發深刻的印在她的直覺裡。
周判眯了眯眼,視線也定在那叢蒲公英上,腦海中迅速計算了一下之後,他退後一步,道:
“不管靠不靠譜,把能做的都做了吧,哪怕只是為了排除這種猜測也好——否則我們這一趟就真的白來了。”
顧絨微微收緊了手指,片刻後終於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啟手機撥通了鍾離的電話。
不到十分鐘的等待之後,接二連三的人翻過了這堵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