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一如往常的喝醉了酒罵罵咧咧的回到家裡,而他走進家門的時候,家裡的女主人正好把昨晚的剩飯倒在地上,餵給曾救過她和她兒子一次的流浪狗。”
商夜的唇角彎著,聲線如同涼絲絲的夜風鑽進顧絨的耳朵裡
“隨著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近,經常被家暴的女主人陷入了一如既往的恐慌裡,她知道下一場暴打又要來臨了,她無法躲避——”
顧絨不由自主的掐住了自己的手指,在某種讓她頭皮發麻的預感中,涼意沿著那聲音轉眼蔓延了她的全身
“然後她看到了眼前正在吃飯的狗——”
商夜的唇角勾得更深了
“那是她那個魔鬼般的丈夫每天都在找,每天都要罵,每次見到了都要追趕著想把它弄死,卻救過她一次的狗。”
“她把那隻狗按住了。”
商夜拉直了唇角,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因為是給它餵飯的人,那隻狗沒有半點戒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按住了腦袋。”
“然後,這個女人就這麼按著嗚嗚叫的狗,朝她已經走進來的丈夫,露出了諂媚的笑。
“看——”
看,我幫你抓到它了。
“我幫你抓到它了。”
虛幻的回憶裡,那張被多年繁忙家務和丈夫家暴而折磨得略顯蒼老卻依舊不掩漂亮的女人的臉上,笑出了八顆微黃牙齒的嘴裡所吐出的話,和商夜此刻的唇形完全重疊。
只是一個語氣充滿了迫切的討好。
一個不帶半點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