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同轉頭朝顧絨這邊的車窗看去,紅色警燈正在夜色裡冰冷的閃爍著,那是長長的一隊警車,在他們看過去的這轉眼間便已經烏拉烏拉的從遠處奔襲到了他們眼底。
刺耳的警笛聲在耳朵裡響成一片,給人的心臟造成了極大的壓迫感。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列呼嘯的風聲在隔著窗戶靠近。
顧絨又看向副駕駛的車窗。
遠遠的車燈映在玻璃上,快速靠近的黑色車隊在路燈下成列反射著冰冷的光澤。
這又是什麼?
遲秋將兩邊的情況都盡收眼底,微微勾了下嘴唇,把剛剛開啟的車門又砰地一聲關上,靠著椅背長舒了一口氣:
“看來不用出去了。”
·
在警笛剛剛響起的瞬間,那些追逐在後的黑色大眾便全部猛地剎住了車。
如同某種長期形成的條件反射。
而這個時候,他們距離那輛撞在樹上的卡宴只剩下很短的距離。
十字路口行人稀少,空空蕩蕩。
唯有路燈照亮這一刻的四方道路。
四輛大眾緊急剎停在了即將進入十字路口的時候,而從兩側路口相對而行的警車和黑色車隊,幾乎是同時插入了十字路口,一聲又一聲刺耳的剎車聲裡,這兩列車隊相對而停,劍一般悍利割斷了大眾與卡宴之間唯一的通道。
烏拉烏拉的警笛和黑色車隊的豪華大燈亮成一片。
領頭的警車之中,坐在副駕的周判眯著眼看了一眼對面的黑色轎車。
“什麼情況?這年頭的犯罪分子個個都能開得起賓利了?”
英俊的周隊啪的一聲開啟車門,張口罵道:
“老子都開不起的車,區區一個犯罪分子也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