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想。”
“那你和我一起去片場待著,一直看著我怎麼樣?”
顧絨的聲音裡帶上了輕慢而不易察覺的誘哄,唐先生卻頓時不著痕跡的僵了一下,片刻後慢慢鬆開她。
顧絨抬起頭看向他,一雙眼睛含著淡淡的笑。
再一次剋制住了自己想移開視線的慾望,唐先生搖了搖頭:
“我還要回公司,唐鬱堆積了很多工作。”
顧絨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倒是沒見淡下來,她向唐先生伸出自己的手:
“那就讓你牽到出門吧,算是你特地趕來讓我心情變好的報答。”
唐先生很想說我不需要回報,但是看著那隻纖細修長的手,他還是一言不發的抬起手去。
唐鬱的手很好看,中指的第一個指節上有小小的,畫家特有的繭,微微突出,卻一點都不影響這隻手的顏值。
手掌寬大,手指修長,牽住顧絨的時候可以完整的將她的手包裹起來,只露出幾根手指尖。
很有安全感。
顧絨低頭看了一眼那隻手,輕輕笑了笑,任由他牽著,抬腳朝外走去了。
這一段並不長的路程,被唐先生走得非常慢,就跟老年人散步似的悠閒拖沓,如果可以的話顧絨毫不懷疑他會走一步就歇十分鐘。
相牽的手之間一直有對方的溫度傳過來,透過面板,一直將那溫度延伸到血液和骨頭裡。
他們並不說話,氣氛卻似乎也並不需要他們說話。
只透過一隻手就能夠傳達了。
無論是愛,是思念,還是不願意離開的依依不捨,都透過那兩隻手界限模糊的傳達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