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吹來,林安靜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終於拍拍裙子起了身,轉身慢慢離開了江邊。
時間已經接近深夜。
樓頂的party還在繼續。
很多人都醉倒在了游泳池底,也有很多人還在發酒瘋。
大聲唱歌的胡亂跳舞的,椅子上躺著的泳池裡撲騰的,還在不斷碰杯的和藉著酒勁瘋狂接吻的。
這場景在樂隊的旋律中顯得五光十色,紛雜又頹靡,處處透著奢華和糜爛的味道。
燈光在清澈的酒水裡盪漾。
陸橫隔著玻璃看了片刻,仰頭喝掉了今晚的不知道第幾十杯酒。
陸市長的公子難得不顧形象,衣衫凌亂的靠著酒臺坐在地上,濃烈的白蘭地沿著他的下巴滴落到衣領上,他也不伸手去擦一擦。
喝完了這一杯又隨手在桌上拿了下一杯。
“你們誰都沒有看穿林喧囂是個怎樣的人,她的眼裡除了顧絨誰都沒有你這個靠顧絨維繫關係的朋友又算得了什麼”
“惡狼之子,不可能會是溫馴的犬類。”
林安靜的話在耳邊重新響起。
陸橫看著吵鬧的人群,眼底卻似乎什麼都沒有,只剩下一片幽暗的黑。
林喧囂是對的。
惡狼之子,也只會是惡狼罷了。
這個道理我掙扎多年,卻直到現在才終於明白。
陸橫仰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