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覺得有點煩。
不過既然不能吹風,那就看同一片風景吧。
相同的位置,相近的距離。
你喝著可樂,我喝著啤酒。
我知道你就在我頭頂,你卻不知道我就在你腳下。
遲秋嘴角輕輕勾起來,又仰頭灌了一口酒,眼底映著與顧絨相同的城市夜景。
這種感覺,好像也挺好的。
而就在他們眼底所倒映的大片城市夜色深處,一個昏暗的地下酒吧裡,有人被手銬反扣著手腕,壓著肩膀跌跌撞撞的撞進了倉庫大門。
門邊放置的酒櫃被撞得晃了兩下,有兩瓶紅酒摔碎在地,然而來不及抬頭看清四周,男人就被推著肩膀踉蹌走進了房間。
昏暗的光影隨著腳步變幻,他最後被狠狠一推,重重跪倒在地,膝蓋磕出的悶響中,他一聲不吭的掙扎了兩下,隨後才咬著牙抬起頭來。
面前的沙發隱沒在暗影之中,他目之所及只有一雙相疊的長腿,黑色皮鞋從黑暗中伸出來,染著淡淡的光,能看出造價昂貴,絕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鞋子。
正在快速思考的時候,一個冷淡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周謹言”
鞋子的主人似乎並沒有要隱瞞身份的意識,沒等他想更多那人便放下了翹著的腿,稍微坐直了身體,隨著這動作變化,暗淡的燈光也染上了他的臉頰,將半張輪廓精緻的臉映得蒼白如冰玉。
視線觸及到這張臉,周謹言微微一愣,失聲叫出了他的名字:
“唐鬱”
薄唇懶散的勾了一下,唐鬱眼神漠然的看著眼前的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