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定在病床的兩步之外,開口道:
“你把手鬆開,血在回流。”
顧絨沒有表情的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背,然後她眨了下眼,嘩的一下直接把針頭給拔了下來。
唐鬱的瞳孔頓時縮緊了些,唇角不受控制的動了一下,手也握緊了。
顧絨卻毫無表情,看都不看一眼那還在滴血的針頭,就像剛剛只是撓了下癢癢似的抬起頭來。
她重新看定了唐鬱,後者好不容易才將視線從她手上抽回來,和她視線相對的時候還微微皺著眉,冰涼黝黑的瞳孔裡卻沒有半點動搖,也依舊沒有絲毫退避。
“我明白了。”
顧絨終於開口,聲音有些乾澀:
“你是真的要分手。”
唐鬱喉結微動,卻淡定的點頭:
“你明白就好。”
顧絨問道:
“可如果我非要纏著你,死不同意呢?”
“我說過分手不是離婚,不需要雙方都同意,如果你非要纏著我,我就只能離開上川一段時間了。”
他微微勾了下唇,帶著顧絨看不懂的自嘲:
“以我們的階級差距,你恐怕沒條件整天纏著我。”
顧絨咬緊了牙關,這幾天好不容易養得好一點的臉色無聲蒼白下去,半晌後她半閉了眼,輕輕道:
“我知道了。”
唐鬱也點了點頭,淡淡道:
“既然分手了,那我之後就不會再來看你了,你自己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