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機來電的無聲震動。
趴在床上補覺的遲秋被吵醒,看也沒看的接起了電話,一聲懶散的喂還沒有拖完,就被那邊的聲音打斷了。
“我是唐鬱。”
遲秋一愣,睜開了眼睛,而那個聲音冰冷的繼續問道:
“你之前和顧絨說了什麼?”
遲秋的眼睛至此時已經完全清明,他從床上坐起來,片刻後淡淡道:
“問這個做什麼?”
“顧絨失蹤了。”
唐鬱並沒有賣關子,很快就給了答案:
“她今天讓我的司機開車帶著來了拘留所,然後一路跟著那個姓蔡的所在的警車,直到在跨江大橋上那輛警車被撞下橋去,隨後沒多久她也被一輛黑色麵包車帶走了,至今沒有訊息。”
遲秋猛地抬眼,瞳孔裡裝滿了詫異:
“被撞下橋了?”
話出口的瞬間,閃過腦海的是那個夜裡顧絨突然打來的電話。
她問到那個蔡某會在什麼時候被送去社群矯正,然後他回答了她……
遲秋懊惱的在自己額頭上狠狠拍了一下。
當時怎麼沒有注意到異常,又或者怎麼他就沒有提前想到這種可能性。
那邊的唐鬱大約是聽到了一些異動,沉聲道:
“遲先生,你若是有知道的事情,希望你能及時告訴我。”
“我是猜到了她今天為什麼會去跟蹤那輛車,但我不確定她的失蹤到底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
遲秋難得的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道:
“那個姓蔡的是個毒癮患者,顧絨在那個學校裡發現了注射針頭,之後一直沒有說,是因為她懷疑在蔡某背後還藏著一個販毒團體,不想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