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似乎很難以理解的用手指敲了敲那個紙袋子,偏了偏頭:
“這東西到底是怎麼流入上川的?”
顧絨也在發呆,她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簾半垂著一直沒動。
細窄的內雙眼皮線條優美乾淨,以一個妖嬈的弧度向上延伸,上挑的眼尾剛好勾住了窗外灑進的陽光末端,如同一片金色的羽毛輕盈的落在了那裡,乾淨又華麗。
遲秋默默的瞅著她,跟著她一起發呆,直到女孩在某個時候突然抬頭。
陽光掠過她上翻的森黑眼睫,比琥珀還要更淺的瞳色突然盛滿陽光的畫面在他眼裡如同慢放,細緻到每一根睫毛都纖毫畢現。
然後他就回過神來了,非常平靜的切換了眼神,疑惑的看著她。
顧絨完全沒有察覺到不對,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去看遲秋。
她的眼睛盯著遲秋後側不遠處掛在牆上的電視機,嘴裡道:
“你看新聞。”
遲秋隨著她的目光轉頭看去,那個不大的電視機上,正在播放上川新聞,雖然因為距離聽不清聲音,但螢幕上的新聞要點卻寫得很清楚。
遲秋聽見一聲輕笑。
那笑聲就跟冬天的山泉一樣冰涼。
他收回視線看向顧絨,發現她也已經沒再看電視了。
她低頭慢吞吞的喝飲料,遲秋也喝了一口自己的柚子茶,才開口道:
“這兩年的有期徒刑恐怕還是根據他手上所交易的金額來判的,因為沒有出人命,就算他殺掉了那麼多動物,這也只能是一個非法交易罪。”
“而且還是緩刑。”
顧絨嚥下口裡的柚子茶,這樣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