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一句是。
臉上帶著微笑,看起來若無其事,就跟完全不知道唐氏地產的事情一樣。
那眼神呢?
她的眼神是怎樣的?
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含笑,叫他忘記了最基本的懷疑心。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眼神突然在記憶中被細化得無比清晰,叫他看見了那溫和表層下淡淡的冷意,和居高臨下的,平靜的嘲諷。
唐青昊就在這一瞬間完全相信了肖依然的話。
她一定知道我去找廖主任是為了什麼!她也一定知道,沒有人會告訴我她的身份!
她當時看著我,肯定就跟看傻子一樣覺得可笑。
他面無表情,神經質的將那回憶不斷放大,彷彿真的看到了顧絨露出嘲弄的微笑,露出尖銳的帶著輕蔑的目光。
在這樣扭曲的回憶裡,他的表情也逐漸扭曲起來。
他的語氣壓抑至極,彷彿正在失控的邊緣,有種刺人耳膜的尖銳感: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我都沒能在市一院得到監控資料!”
肖依然笑了笑:
“當然是因為我認識許可權更高的人。”
許可權更高的人?
唐青昊在腦子裡迅速的過了一圈,想到某個人時突然一驚:
“你……”
剛要說出什麼,他卻突然又把話咽回了喉嚨裡,梗了好一會兒才壓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