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絨起床的第一件事不是刷微博關注事情進展,也不是打110詢問昨天被抓到的那些人的情況。
她的第一件事是給唐鬱打電話。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聽筒裡傳來了“已關機”的回應。
顧小姐跪坐在床上,細細的手指從寬大的恤袖子裡露出來,有些不安的捏著被子,打了三遍都是這個結果後,她耷拉著眼皮慢慢下了床,連窗外的好天氣都拯救不了她此刻灰暗的心情。
顧悄早就去上學了。
安靜的房間裡,只有她站在衛生間機械刷牙的聲音。
完成了沉悶的洗漱和換衣過程,她連早餐都懶得吃了,揹著包蹬著鞋默默出了門,垂著腦袋騎著她好些天不用的腳踏車駛出了大門,然而剛出門就被路邊靠在賓利上的修長身影驚到了。
她猛地按下剎車,腳踏車急停下來,脆弱的輪胎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唐鬱看著她的表情有點莫名其妙,走過來問道:
“怎麼被嚇了一跳的表情?”
“哦……我、我……”
我了半天我不出一個字來,顧絨愣愣的看著面前挺拔俊美的男人,灰暗了一整個早晨的心情極快的完成了多雲轉晴的變化。
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這樣忐忑不安的話被她吞回肚子裡,最後只好朝唐鬱露出了傻笑的表情。
唐鬱被顧小姐的傻笑驚呆了,摸了摸她的額頭:
“沒發燒吧?”
“沒發燒。”
顧絨把他的手拿下來,笑得眼睛眯起來,帥氣的把腳踏車轉了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