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倆在三樓裡絮絮叨叨,而在二樓客房的窗前,顧絨已經對著外面的大雪發了很久的呆。
不管腦子裡想了些什麼。
從學習,到遊戲,到兼職,到美食……可無論從哪裡開始,她的思緒到最終還是會無法控制被定格在一個畫面。
畫面中樓梯上燈光昏黃,在門外大雪中也依舊將大衣強硬的披到她身上的男人,在燈下頭髮烏黑,臉色卻蒼白無比,唇色也比之前淡了許多,雖然依舊是那個漫不經心又高高在上的唐鬱,卻總覺得比平日裡多了兩分病態。
顧絨在第八次想起那張臉後,終於忍不住了。
她長長吐了一口氣,坐到桌子前,在抽屜裡翻出一張紙和一支筆,想了半天后終於開始動筆。
第一行是某某清心丸。
第二行是某某急救素。
……
她有時候寫的很快,有時候需要停下來再想一會兒才寫。
一行一行的藥品名稱,斷斷續續的被她填滿了整張紙。
如果唐鬱此刻也在這裡看著她寫,一定會覺得所有藥品名字都非常熟悉,甚至連寫在紙上的順序都沒有改變。
隔著一層地板,樓上的祖孫倆在悠閒的聊天,樓下的顧絨在背書般的寫東西。
時光的流逝彷彿也在這時變得無足輕重起來,天色逐漸的黑了,然而這場雪,直到晚餐時候都沒停。
飯桌上顧絨又得知了另一個訊息。
“小魚的生日很快就到了,絨絨給他準備了什麼禮物啊?”
被問話的時候顧絨正在夾菜,聞言便是一愣,不過她的反應極快,再抬眼的時候臉上表情已經萬無一失。
“既然是禮物當然不能提前說出來,奶奶也不能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