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的早晨,顧絨剛開啟門,便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昨夜才在新聞裡見到的發光體。
他從城市高處難以企及的led中走出來,站在了小巷的晨光裡,臉上帶著不耐煩的情緒,和新聞裡那個戴著眼鏡漫不經心盯著別人報告的男人彷彿不是同一個人。
“顧小姐挺能睡的。”
眼前的男人看了看手錶,對她冷嘲熱諷,
“再等半個小時就能吃午飯了,這麼長時間想必你已經在夢裡完成了起床和吃早餐。”
開口之後就更不像是同一個人了。
雖然看起來都很不好惹,可昨晚新聞中那個男人冷得像冰快,是高高在上叫人不敢出一點錯的“不好惹”。
而面前這個……
顧絨莫名的彎了下嘴角,卻又很快收斂。
她吸了一口氣,朝唐鬱笑了笑,
“唐少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
她轉身走進房裡,不到兩分鐘就跑出來了。
身上加了一件淺藍色的棉襖,衣領上圍著一圈白毛,看起來柔軟極了。
顧絨似乎難得穿這麼輕的顏色,襯得面板更加白皙,輪廓都更加柔軟了。
只是穿衣服的時候似乎沒注意,把頭髮壓在了外套底下,她關上門說了聲走吧,便往巷外走去。
唐鬱在後面盯著她壓在衣服裡的長髮,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一下,最終卻慢慢的握起來,揣進了自己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