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錚的父親昨天把尹妄帶來了我的生日宴會,把他給好些人都介紹了,雖然嘴裡說是個乾兒子,但其實誰都知道這是私生子……”
頓了一下,唐鬱聲音冷淡平靜的繼續道,
“昨晚薄錚在船上把他給打了,現在應該還在下川醫院裡住著,沒有生命危險,但據說斷了兩根肋骨,外傷比較嚴重。”
車廂裡沉默片刻後,唐鬱聽到一聲不鹹不淡的“哦”。
他怔了一下,轉頭去看身邊的人。
女孩子還是那個靠著窗戶的姿勢,眼睫『毛』長卻不太卷,輕輕眨動的時候便有幾分冷硬的感覺。
一如她此刻的態度,不冷不淡,毫無起伏,就像他口中說的,是個毫無相關的陌生人。
大約注意到他的視線,顧絨轉頭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輕輕的,唐鬱卻覺得自己此刻的想法彷彿全都被看穿了。
果然接下來顧絨便笑了一聲。
她收回目光,繼續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
“怎麼了?你還期待我為他擔心痛哭一場嗎?”
不至於擔心痛哭,卻也沒想到連一句關心都沒有,只有一個簡單冷漠的哦。
唐鬱收回目光,看著前方山路。
兩個人又沉默了一截路。
顧絨幾乎要貼在車窗上,森黑的睫『毛』掃過冰冷的玻璃,她的呼吸在上面結出一層濛濛的霧來。
“我和你想象的不一樣。”
她突然開口,動也不動,如同一句突兀的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