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姓什麼?”
“姓田。”
唐鬱瞳孔微縮,轉頭繼續盯著下面的led螢幕,沉默片刻後道,
“叫保安把人請出去。”
他頓了頓,冷漠補充,
“禮貌點。”
掛了電話,他把手機丟給唐勁,單手揣進褲兜,慢吞吞喝完了一杯咖啡,最後還是忍不住,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少爺!去哪兒?待會兒還有字要籤呢!”
唐大少爺絲毫不顧秘書的哀嚎,很快便消失了蹤影。
·
“看來絨絨你還在介意著以前的事,阿姨不是已經跟你解釋過了麼?”
陸夫人從床頭抽了紙巾,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拿起顧絨的手,慢慢的給她擦沾了油漬的指尖,
“那都是誤會。”
她的語氣語重心長,像是在教育一個不懂事的晚輩,
“我們絨絨哪裡都好,就是不愛聽話,而且太愛記仇,睚眥必報的脾氣,可是不討人喜歡的。”
她抓著顧絨想要抽回去的手,細細的一邊擦一邊道,
“瞧瞧你這手,以前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嫩得不得了,碰著一根手指頭都能讓你媽媽心疼好久,現在怎麼還長了繭子了?叫你媽媽知道了不知道該多心疼呢。”
顧絨的手指微微顫抖起來。
她盯著陸夫人,這樣近的距離下,甚至能叫人看清她顫動的睫『毛』,和眼中一點荒誕血腥的笑,
“你怎麼……”
乾啞的嗓音緩慢而艱難,
“你怎麼,敢提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