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看喬可心出洋相的顧絨臉上還帶著笑,卻在瞳孔裡映出那個人時全部僵硬在臉上。
接著那笑意不可控制的褪下,就像撕掉了一層一層的膠水,最後剩下蒼白而呆滯的愣怔。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喬可心連連抱歉,那陌生又優雅的阿姨大度的表示不介意,還十分親切的問候她,
“你是我們絨絨的同學嗎?叫什麼名字啊?”
喬可心一聽,心下頓時想,這人多半是顧毛毛的親戚或者鄰居阿姨什麼的,立刻便要笑著回答,
“阿姨你好,我叫喬……”
“喬可心。”
她被打斷了。
身後病床上傳來的聲音彷彿凍結的冰,是她聽過最涼徹骨髓的語氣。
喬可心愣愣的轉頭,剛剛還和她嘻嘻哈哈的顧毛毛此刻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笑意,從內裡透出的蒼白和冰冷迅速填充了她整個身體,比她第一次在酒吧裡見到的那個帶耳釘的少女更加疏遠和尖銳,像是一瞬間便帶上了全部的武器和麵具,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起來。
她沒有看她,只盯著那個夫人,嘴裡卻是在對她說話,
“你出去找顧悄,不管用什麼方法,在我給你打電話前絕對不能讓他靠近病房。”
喬可心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她,又轉頭看了一眼那位夫人,她終於察覺到氣氛不對。
還在愣怔間,顧絨卻已經一眼朝她看來,
“還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