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袋後仰靠在沙發上,目光潦草掃了一眼飛機裡奢華精緻的佈置和擺設,悠閒道,
“這就跟唐家宅子一樣,真正的主人離開太久,久居其中的客人就以為自己成了主人,還敢明目張膽的搶用主人的東西。”
他吊兒郎當的拍了拍沙發,
“是本少爺虧待你了,以後除了我,誰都不準用你。”
薄崢聽得發笑,
“要我說你那叔叔一家子也是自找罪受,他們自己又不是沒錢買房子,幹嘛非得死皮賴臉的住在祖宅裡?”
唐鬱朝侍者抬了抬下巴示意倒酒,隨後懶懶看向窗外,道,
“我那叔叔想了一輩子的家主之位,表面上看著雖然沒指望了,暗地裡恐怕還在做著夢呢,能住在祖宅也算是離夢想近一點不是?看著那麼大的莊子只有自己一家人住,那麼多僕人就圍著自己轉,日子久了,不是家主甚是家主啊。”
薄崢眉眼間有輕蔑一閃而過,隨後他也端起酒杯來跟他碰杯,咚的一聲的脆響,薄少揚眉道,
“我們唐少爺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就別提這些倒黴事兒了,我來之前還約上了盛英朗他們,就看盛少爺和唐少爺的飛機,誰先到了。”
唐鬱淡淡一笑,仰頭喝了這口酒,嘴角弧度甚是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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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玩就是好幾天。
唐鬱最近的日常生活比起以往已經規律了太多,眾多公子哥二世祖們想約他總是約不到人,以前明明都是一起今天飛這個國看秀明天去那個島衝浪的紈絝,可唐少爺突然一夜之間變成了有門禁的男人,這些公子哥們別提有多好奇了,這次好不容易等到唐少爺主動約人,當然個個都拉著唐鬱要多玩一些日子,甚至還想另外再飛其他還在春天的國家出海釣魚。
唐鬱被拘了這麼久,按理說他是很想答應的,但無奈現在的身體不止他一個人使用。
實際上,他在溫泉山莊睡了第一晚醒來後,手機備忘錄上便多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