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更驚訝的是薄崢。
薄少爺本來和好兄弟並駕齊驅在同一條線上,正悠悠閒閒的看著前面女車手和盛英朗的較勁呢,然後這一轉眼便看到剛剛還並排的好兄弟已經丟下他轉眼飆到前面去了。
而且是即為風騷的穿梭走位,機車傾斜度大得他膽戰心驚。
而這位殘影般從他眼前飄過,秀著一手騷操作超過少爺黨裡公認機車之王的盛英朗的機車手,就是剛開始一臉淡定真誠向他表示“我沒什麼經驗”的他的好兄弟唐鬱。
“你搞什麼啊!說好一起做吊車尾的你怎麼跑那前面去了!”
薄少憤怒的大吼加快了速度,唐鬱突然來的這一下子瞬間叫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各位少爺立刻都精神起來,紛紛發揮起半吊子技術想要追得更緊一些,方便看唐大少的熱鬧。
可唐鬱沒看他們。
唐鬱完全沒有將兄弟的怒吼放在眼裡。
他的眼中只盯著前面的那個背影。
緊挨懸崖的山道上風聲呼嘯如奔雷,奔雷中同時還夾雜著後方一片熱鬧激動的引擎聲和那些少爺們的笑聲還有大吼聲。
這些聲音匯聚著穿透頭盔,陰陰是那麼嘈雜,但最前方的那個身影依舊沒有半秒的側頭。
她好像完全不把這些吵鬧放在耳裡,也完全不將這群公子哥放在眼裡。
她至始至終只看著前方的路,在她的前面沒有背影,她就是第一名,而在第一名之後的,她不放置任何的注意力。
前方的轉彎已經近在眼前,唐鬱收回目光,壓低的背脊線條繃緊,優美如同即將狩獵的雪豹。
而他盯著前方路口的目光比獵豹更加鋒利,黝黑的瞳孔深處甚至逐漸泛起了興奮的光。
就在即將轉彎的時候,他感覺頭盔前的玻璃突然模糊了一下。
有水滴在上面然後又被肆虐的狂風吹散。
下雨了。
一場疾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