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殷的皇后已被他遠遠早於計劃之中的除掉,雖然還有仇人未除淨,但他卻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而且,裴梟然已經及笄,眼見著便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他也怕被人半路給截了胡。
思及此,離王殿下一雙美眸不由微微的眯了起來,眸中透出點點寒光。
侍從傳令完便又鑽了回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百里烈鳶瞥了他一眼,惋惜的輕嘆了口氣,道:
“本王知道你的心意,不過,本王雖然不嫌棄你是個男的,卻已心有所屬,你還是別開口,繼續默默的暗戀著吧。”
侍從嘴角抽搐了一下,道:
“殿下,奴才是想說,殿下不找個客棧歇歇腳麼?咱們已經快馬加鞭趕了好些日子的路了,還幾乎都是宿在外頭,奴才怕殿下的身子吃不消啊……”
說來也是神蹟,他們一向養尊處優、金嬌玉貴的離王殿下,這次趕路非但沒有專找最好的客棧或酒樓歇腳,甚至連衣食住行都簡約了不少。
害的他們這多年來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手下們,差點以為他們的離王殿下被人掉包了。
這這這……這還是他們那個一點苦都吃不得的殿下麼?
百里烈鳶卻是搖搖頭,一臉深情道:
“多年未見,那小刺蝟定然想念本王想念的緊,本王又怎麼會讓她等太久呢?”
都怪大殷距離朱雀實在太遠,哪怕他提早出發,也需得快些趕路,方能在赤宣帝的萬壽節之前趕到。
侍從再次抽了抽嘴角。
他在百里烈鳶身邊侍候多年,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小刺蝟指的是誰。
不過……
想起自家殿下挨人家大嘴巴子、被人家打飛狼爪的模樣,不由在心裡默默的想:
您確定人家當真是想念您,而不是希望這輩子最好都別見到您麼……
而也正是為了趕路,百里烈鳶才沒能準時寫信送去。
不過,面都快要見到了,自然也就暫時不必再寫信了。
這邊廂,百里烈鳶忙著趕路,裴梟然忙著排練節目,而在裴府之中,每位主子也都很忙。
裴醒山忙著處理裴文長的後事,老太太忙著給裴醒山納新姨娘。
而舞陽長公主,則忙著折騰這些新姨娘。
裴文長死了,裴醒山等於是絕了後,老太太自然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