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說,這是他母妃留給他的,早早便與他說了,只有將來的正妃才能戴。”
裴梟然張大了嘴巴。
雖說當初就覺得這兩人有點相配,卻沒成想,這兩人竟是真的成了。
這本是一樁好事,然而,裴梟然卻是看著看著,便蹙起了眉頭。
她斟詞酌句道:
“寒蟬姐姐,四皇子殿下既是對你表白了,那……身邊卻又留了個樓採,你不吃醋麼?”
寒蟬明眸一眨,將鐲子重新掩在了衣袖之下,道:
“有什麼好吃醋的?
待將來,他愛選哪個選哪個,於我而講,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
選她我走,選我我也必會讓她老老實實。
莫說我們兩個還未成親,便是成了親,哪一日他變了心,我也是必然要走的。
人可以餓死,卻絕不能屈辱的活著。
旁人如何我不曉得,但我是必定說到做到的。”
經歷了父親變心、孃親早死的慘劇,寒蟬早已將感情看的十分開了。
她並不會因變心的父親而否決這全天下的男人都是那花心的蘿蔔。
可也絕不會傻傻的全情投入,真將自己的心與身家性命、喜怒哀樂,全都拴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所以,對她來說,無所謂朱庭芝的身邊有誰,也無所謂朱庭芝將來選誰,更無所謂朱庭芝是否會對她始終如一、至死不渝。
倒也不是說她不喜歡朱庭芝。
四皇子殿下人如其名,芝蘭玉樹,才華橫溢,又溫文爾雅,的確很難讓人忍住不心動。
只是,比起愛他,寒蟬更愛自己幾分罷了。
聽了寒蟬的話,裴梟然與桑蠶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女子就應這樣活著嘛!誰說灑脫二字,只可以拿來形容男人?
若是情關難過,那便不過了就是,何苦為難自己?
到時候落得個傷身傷心不說,還要看著他人琵琶別抱、琴瑟和鳴,受盡噁心和惡氣。
何必?
裴梟然這才放下心來,同時也十分佩服她家寒蟬姐姐的心性。
人要看開可是很不容易的,因為人人都是感情用事的,因此在感情上,也格外的偏執和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