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長笑著點頭道:
“我記下了。”
本以為裴幼敏會識趣的就此離去。
誰知,裴幼敏的目光卻忽然好似被什麼東西吸引了一樣,一下子望向了視窗的地方。
傷者自是最好不要見風,因為體虛時最易受寒。
但現下天氣炎熱,若整天悶著,也容易將人給悶壞。
因此,裴文長屋子裡的窗戶是半開的,透過薄薄的紗窗,可以朦朧的看到窗外的景物。
裴幼敏好似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一張俏臉上頓時佈滿了恐慌。
“怎麼了?”
裴文長下意識的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不由不解的詢問道。
裴幼敏目光死死的盯著視窗處,結結巴巴的顫聲道:
“那……那裡有個人……好像是個丫頭在站著,你、你們沒看到嗎?”
屋裡的人齊齊朝窗戶處看去,甚至有個女子走到窗戶邊,將窗戶開啟,探頭出去張望了一番,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可是待回過頭來,看到裴幼敏那張已經開始變白的臉時,幾人不由自腳底竄上一股寒意來。
裴文長捱過板子的背部和臀部已經疼的開始受不住了,此時又見裴幼敏賴著遲遲不走,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心頭頓時煩躁起來。
他語氣開始變得惡劣,道:
“堂姐,你是不是嫁不出去哭的眼花了?窗戶那兒哪兒有人!
我看你應該回去好好休息了,來人,送客!”
三名女子對視了一眼,紛紛上前準備送客。
卻見裴幼敏目光幽幽的望向裴文長,像是被什麼魘住了一樣,一字一字的道:
“堂弟,你還記得心雲嗎?”
心雲?
這個名字一出,裴文長卻是滿頭霧水,明顯早就將這個自己曾親手殺死的丫頭拋諸腦後了。
看到他那副茫然的樣子,裴幼敏卻呵呵笑了起來,好心的提醒道:
“就是被你推下湖淹死的那個丫頭呀,你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