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倒是能吃苦,可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可心疼自己的主子啊!我們可不願眼睜睜的看著主子您吃苦!”
連舞陽長公主都吃全素宴,她們這些做下人的,自是吃的比主子還不如。
女官其實早就吃夠了,只是舞陽長公主自己都沒說什麼,女官就沒敢提。
容忍到今日,舞陽長公主終於是爆發了,女官便趁機將自己的念想提了出來。
誰知,舞陽長公主卻是搖了搖頭,道:
“不可。”
女官頓時著急,追問道:
“為何?”
都道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女官可是切身體會到了。
若是要她再繼續留在這裡吃糠咽菜的話,她寧願去死!
當然,國公府再沒落,也不可能讓府裡的人吃糠咽菜。
不過在女官看來,如今這國公府裡頭的伙食,與公主府相比,跟吃糠咽菜也差不多了。
舞陽長公主冷哼一聲,道:
“本宮若是回了公主府,豈不是給了那賤丨婦趁虛而入的機會?”
當年,裴醒山選擇吳氏而不選她這件事,對舞陽長公主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活在怨恨與不甘之中。
如今終於得償所願,又怎麼可能不時時刻刻的跟在裴醒山的身邊看著、守著,免得他再被旁的什麼不如她的女人給搶走?
若當真再發生一次那樣的事的話,她非被活活氣死不可。
而且,自她嫁入國公府、與裴醒山相伴至今以來,就發現裴醒山總會不自覺的出神。
出神的時候,目光還總是會朝著吳氏如今所居新宅的方向看。
不必問,她就能看得出來,這廝還掛念著那吳氏賤丨婦呢!
這種時候,她又怎麼可能放心的搬回她的公主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