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最為信任且武功最高的手下,便是張澤清了,換做他人,她又怎能放心的下?
她又不想讓大哥的悲劇再次重演,萬般無奈之下,才忍痛讓張澤清前去代她大哥上戰場。
不過,由於事先她已提醒過張澤清,且張澤清的武功有多強她也心裡有數,所以,她有九分把握,張澤清應當不會有生命危險。
否則的話,她是絕不會讓他去送死的。
只是明白她用心的人自然明白,不明白的,卻是怎麼解釋對方都不會再相信於她了。
不過,哪怕察覺出了幕後謀劃之人是誰,裴梟然也未開口指出。
只是很快收斂起神色,背脊挺直、目光堅定的重申道:
“陛下,梟然與這人當真絕無半分瓜葛,無論陛下信或不信,事實就是如此。”
朱虞廷冷笑一聲,斥道:
“裴梟然,事到如今你居然還在嘴硬,真是枉費了父皇對你的栽培與信任!”
隨即眼眸一轉,望向裴梟然身側之人,道:
“既然你死鴨子嘴硬,打死不肯承認自己所犯下的過錯,不如,咱們來問問玄武的玄公子,事實究竟到底為何,嗯?”
玄邪雨抬頭看看他,又看了看身旁的裴梟然,面上現出明顯的猶豫之色。
似是明白他在猶豫什麼,朱虞廷又語含威脅道:
“你們的事情已經敗露,裴梟然也終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若是她之前許給了你什麼好處,肯定是無法再實現了。
再者,若是我們將此事報於玄武國君,想必他也會站在我們這一邊,支援我們一同處置了玄公子您的。”
別說朱雀與玄武如今水火不容,殺了玄武的質子對於朱雀來說,根本沒什麼可顧慮的。
單就質子其本身來說,既然當初會被選中送來敵方的地盤做人質,就表示他已成為了玄武的一顆棄子。
一顆棄子而已,玄武自是不會花心思來救他。
玄邪雨抿緊下唇,思量再三,終是垂下了肩膀,似是不再打算做抵抗的道:
“好,我說,我什麼都說,但求陛下能夠饒我一命,以後,此等錯誤,我決計不會再犯了。”
朱虞廷滿意一笑,看了赤宣帝一眼,見赤宣帝只是面沉如水,並沒什麼表示,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