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想約你出來,就是想好好向你解釋一下那天的事情的,咱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好不好?”
聽著對方放軟了聲音的溫聲軟語,裴雨桐卻毫不妥協,道:
“就這樣談吧!”
聶浥塵嘆了口氣,無奈道:
“姑娘,有些事情,不適合大聲宣揚的,算我求你,給我一次好好與你相談的機會,好嗎?”
如此屈尊降貴,算的上是呂渭小將軍的頭一次了。
對方如此放低身段,若是自己再回絕下去,倒是顯得蠻不講理了。
紗帽下的秀眉輕皺,裴雨桐懷疑的問道:
“你……你當真不會再對我動手了?”
聶浥塵苦笑一聲,道:
“我當真絕非那欺軟怕硬欺負婦孺之人,若是姑娘不信,再推打我一次便是,我現下重傷在身,哪怕只姑娘一人出手,也能輕鬆製得住我。”
這倒也是。
上次推他時便沒費什麼力氣就將他推了個四腳朝天,如今才過了沒幾日,他那傷處肯定還沒完全養好。
裴雨桐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帶著華清和有夏進了亭子。
此時剛剛如春,天氣微暖,陽光明媚。
花園裡頭的花兒們雖然還沒開放,但有暖陽撒照,在外頭倒也呆的住。
裴雨桐不想與他多做糾纏,剛剛坐下,便開門見山道:
“有什麼話就快說罷。”
聶浥塵卻讓小廝先將一樣東西放到了桌上,推到了她的面前,笑著道:
“那天看你手中捧著一碟點心,想必你是愛吃的,我便讓人出去去最好的點心鋪子裡買了些來,作為賠禮,萬望姑娘不嫌棄。”
裴雨桐瞧也沒瞧一眼那精緻的點心匣子,只讓有夏幫忙收了。
不管如何,對方到底是收了自己的賠禮,聶浥塵稍稍鬆了口氣,又斟酌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姑娘,那日我會推你,只是因為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來……那人可以說幾乎毀了我們整個呂渭,更害死我的親姐姐,我對她恨之入骨,因此一時失了理智,竟對一個無辜的女子動了手,實屬我的不該。”
這件事裴雨桐略有耳聞,畢竟聶浥塵就住在裴府裡,有關於他和呂渭的事總是會被下人們提起議論。
只是,那是他的事,自己又並非是造成他姐姐與呂渭滅亡的罪魁禍首,卻被他遷怒了一把,因此,裴雨桐並未生出些不該有的同情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