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更是立刻撲了過去,還沒等到裴文長出來,已經哭著大叫道:
“我的兒啊!你可算回來了!”
府尹大人特地安排了一輛馬車送裴文長回府,裴文長一下車,就聽到程氏在又哭又嚎。
他狠狠皺了皺眉,怕車伕笑話,立刻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滾蛋。
車伕白跑了這一趟,一文錢賞錢沒有不說,連句道謝也沒有,還被人這麼嫌棄的趕著走,不禁暗暗白了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一眼,這才打馬掉頭,朝著來路駛去。
程氏一把抱住裴文長就哭個不停,老太太也在丫頭們的攙扶下迎了上來,不停的摸著裴文長的臉,嘴裡一直唸叨:
“瘦了、瘦了……”
裴文長聽的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兒,他只是在大牢裡住了一個來月而已,怎麼搞的好像他在外頭住了一兩年似的?
而且雖然一開始挑三揀四、這不吃那不吃,對大牢裡的伙食頗為唾棄。
但餓了幾天之後,裴文長就吃的津津有味了。
因此他根本沒瘦,還因為一直躺在床上養傷,很少動彈,反而胖了一點兒。
也不知道老太太是從哪兒看出他瘦了來著。
好不容易耐著性子等程氏哭完,裴文長道:
“趕緊讓人備水,我得洗個澡,身上都快餿了!”
程氏一邊抹眼淚兒一邊立即讓身邊的丫頭去廚房要熱水,抓著裴文長的兩隻手一刻也不放開,擔心的問道:
“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可都大好了?”
老太太探頭往裴文長身後瞅了瞅,沒見著派去給裴文長治傷並照料他的大夫,頓時怒道:
“那派去的大夫呢?死哪兒去了?!”
裴文長道:
“路上遇到一家藥鋪,他進去買藥去了,說我的傷雖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還需要再上一段日子的藥,免得以後留疤。”
“留疤?!”
程氏尖叫一聲,拉著裴文長就往大門裡走,嘴中道:
“我看看,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到底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