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高山上採來的槐花花蜜,摻了一點珍珠粉,可以養顏。”
女人對於養顏的東西向來是沒什麼抵抗力的,不管在什麼年紀。
裴梟然放鬆下來,任由婢女將花蜜輕輕塗滿她的小臉。
塗完之後,又有婢女端著一盆放了枸杞嫩葉與百合花的水過來,幫裴梟然洗髮。
纖細修長的手指力道適中的按摩著頭皮,舒服的裴梟然半闔著眼睛,昏昏欲睡。
同時,一個疑問也在她的心頭越擴越大。
既然在王府裡過的這麼舒爽,那麼百里烈鳶又為什麼總喜歡往外跑呢?
而且聽百里餘念說過,她哥還總是喜歡在過年的時候往外跑。
過年,不是最應該陪在自己妹妹身邊的時候嗎?
難道當真只是為了運送貢品?
不對,運送貢品之事完全可以讓別人代勞,又不是什麼關乎國祚的大事,何必親力親為?
裴梟然原本對這個離王殿下的事情並不感興趣,只想著有朝一日逮到機會,報了上輩子的仇就可以。
可這個百里烈鳶行事卻每每出人意表,讓人總忍不住想去探究。
想著想著腦袋逐漸變成一團漿糊,裴梟然徹底閉上眼睛,在無比舒適的花瓣浴中,緩緩沉入黑甜鄉。
外頭,天色漸漸暗沉下來,連綿山峰在暮色中只剩起伏不定的剪影。
百里烈鳶派人去請裴梟然吃洗塵宴,結果前去請人的侍從卻回來說,裴小姐還在睡覺,沒醒,並詢問百里烈鳶要不要將人叫醒。
百里烈鳶搖搖頭,失笑道:
“看來這一路是真的累著她了,算了,讓廚房將飯菜都放鍋裡溫著,等她醒了再開宴吧。”
侍從恭敬的低頭應道:
“是。”
一旁正陪著百里餘念玩投壺的陶大夫將兩人的對話盡收耳中,假裝不經意的道:
“殿下,要不咱們先吃?公主還小,經不得餓的。”
百里烈鳶抬頭看了妹妹一眼,見百里餘念正玩的起勁兒,根本沒注意到她的陶姐姐說了什麼,自然也沒像往常一樣跟個應聲蟲似的連聲附和了。
百里烈鳶挑唇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