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王殿下頓時滿意,轉頭對一側的侍從道:
“怎麼讓六小姐站了這麼久?還不快賜座!”
裴梟然連忙擺了擺手,她可沒有和這人坐下談天的興趣。
見後悔已經來不及,裴梟然只得認栽道:
“既如此,離王殿下什麼時候出發,請提早派人去知會梟然一聲,梟然也好有所準備。”
百里烈鳶爽快的答應道:
“沒問題!”
見她退後一步,似乎有想要離開的意思,不禁驚訝道:
“梟然妹妹這就要走了?不留下多看本王一會兒麼?畢竟,你能看到本王的機會可不多了呀……”
裴梟然福了福身子,從牙縫中擠字道:
“不敢打擾離王殿下賞歌賞舞,梟然這便告辭了。”
說完,不等百里烈鳶再說些什麼,她已經轉身,迫不及待的朝著房門口走去。
在門口穿鞋的時候,她還似乎隱隱約約的聽到裡面的百里烈鳶笑著感嘆道:
“原來梟然妹妹是吃醋了呀”
裴梟然一把奪過宮人手中的鞋子,自己彎下腰三下五除二的套好,便搗騰著兩條小短腿兒,忙不迭的飛速離開了這個可怕的地方。
回府之後裴梟然又後悔自己認栽的太快,因為如果百里烈鳶趕在她二姐的親事之前啟程,她就不能留下來看韓逸惡有惡報了。
雖說該佈置的她都已經佈置妥當,但不能自己親眼看著,心裡總歸有些不踏實。
不過大概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某位王爺挾恩圖報的無恥途徑,剛出了正月,宮裡就傳出了離王殿下不慎感染風寒,赤宣帝召集所有御醫前去診治的訊息。
同時,韓家也挑好了日子前來下聘,並著手準備謝媒宴,在謝媒宴之後,便能拜堂成親了。
進入二月,春風送暖。
雖然早晨和晚上依舊呵氣成霜,但白日裡卻比以往要暖和的多,太陽灑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曬得人直犯春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