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和程氏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韓夫人則捏著那根帶血的針,臉色大變,剛想質問這是誰要陷害她的寶貝兒子,就聽裴炎赫率先發作道:
“這是哪個粗心大意的丫頭將繡針放在這裡了?!真是的,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要你們何用?!”
然後看向韓逸,一臉歉意道:
“真是對不住啊韓兄,都是平日裡太慣著她們了,以至於讓她們變得如此懈怠,不過”
他話鋒一轉,又笑眯眯的拍著韓逸的脊背,語氣十分豪邁的道:
“不過韓兄可是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被小小的針紮了一下,完全算不了什麼,你說對吧韓兄?”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韓逸要是真的計較下去,倒顯得小家子氣起來。
因此只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打碎了牙和著血往自己肚裡咽,附和道:
“對、沒錯……這、這算不了什麼的。”
韓夫人聽了這話,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這裡可是國公府,她還想攀上這棵大樹結個好親,好為兒子以後求個好前程呢,可不能因為一根針給毀了。
因此,哪怕心裡再不痛快、再不高興,面上卻也只能竭力做出一副大度寬仁的模樣來,笑道:
“對,一根針算不了什麼,只是這東西到底危險,以後還是仔細收起來比較好。”
裴炎赫連忙揚聲喝道:
“都聽見了沒有?再有下次,小心爺將你們都給攆出府去!”
屋裡的丫頭們立刻齊聲附和道:
“奴婢遵命!”
裴炎赫讓人將椅子上的墊子拿走,重新拿了一個新的過來,自己親自檢查了一遍,才放了上去,笑著對韓逸道:
“韓兄,這次我給你看過了,絕對半根針都沒有,韓兄放心坐。”
韓逸的屁股上被扎過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已經對這張椅子有了心理陰影。
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露怯,便只能咬牙坐了下去。
韓夫人緊緊盯著自己兒子的表情,見他沒有再露出痛苦之色,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轉身回了自己的位子。
誰知,她剛剛走到一張椅子旁邊,還未及坐下,就聽裴炎赫大聲的驚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