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裴梟然卻另有想法。
傅文儀被傷成這樣,那害她的人必定對她恨極,若是她被救的訊息傳出去,只怕對方聽聞之後會再次尋機下手。
所以,裴梟然只能有些抱歉的道:
“恕梟然暫且不能告知嬤嬤,不過,這人是我認識的,絕對是個好人,這點我可以保證。”
她知道潘嬤嬤這麼問是為她著想,因此語氣格外真誠。
潘嬤嬤微微鬆了口氣,這才端著銅盆走了出去。
另一邊,大夫讓張澤清手持燭臺,坐在床邊仔細查驗傷勢。
忽的,不知看到了什麼,那大夫驚叫一聲,讓張澤清再靠近一些,眯起眼睛仔細一看。
裴梟然心下一沉,走過去問道:
“大夫,怎麼了?”
大夫看的連連搖頭,指著傅文儀的口中,道:
“這個小姑娘可真是受了不少罪,你看她的口中,焦黑一片,應該是被火炭一類的東西灼燒過。”
他原本只是想捏開傷者的嘴看看嘴裡有沒有被咬傷,畢竟受了這麼多的傷,傷者極有可能在忍痛時咬傷嘴裡的肉或舌頭。
沒想到,竟有了意外發現。
裴梟然想起傅文儀跟她求救時那完全不復初見時清柔悅耳的嘶啞之聲,胸口愈發悶痛的厲害。
“那這個……”裴梟然深吸了一口氣,啞聲問道:
“還有治癒的可能麼?”
裴雨軒聽出自家妹妹話語中的顫抖,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給予無聲的安慰。
裴梟然一向又軟又暖的小手此刻卻是冰涼,宛若一團冰握在手中。
裴雨軒心裡發疼,不由握的更緊了些,和她一起看向大夫。
面對著兩雙充滿了期待的眼睛,大夫卻殘忍的搖了搖頭,道:
“說實話,這位姑娘能夠保住一條命,已經是極其不易了,若想恢復如初,已是絕無可能,不過,在下會盡力而為。”
裴雨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