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皆因不僅江南出了個嚴我公,還因為洪公祖也早就暗裡通明,所以韃子在江南、湖廣的部署全盤落入萬歲爺手裡,才會處處落敗,棋差一著啊。”
“你們以為我為何能這麼恰好出現在滄州,你們以為你們為何在這,那都是洪公祖傳書召我來的。”
眾人目瞪口呆。
“洪公祖早已被萬歲爺密授直隸總督,總督直隸、山東、河南三省也。加兵部尚書兼右都御史兼順天巡撫,兼理河道兼管長蘆鹽政,提督軍務兼理糧餉也。”
周遇吉等洪承疇的幕僚們,望著土國寶,心中半分不信。
但其它人卻半信半疑,甚至有些人已經對此深信不疑了,要不然,土國寶怎麼就恰好出現,還是乘著洪承疇的船詐了滄州?
“各位,這是某自登州行在北上時,聖人親自召見,按洪公祖保舉名單,給某的一道嘉獎封賞名單,諸位都聽好了。”
“欽授張宣為右副都御史,總理長蘆、兩淮、山東三鹽運司,兼理北河道。”
“欽授王文淵為保定巡撫!”
······
土國寶唸了一通長長的加封名單,原是七品巡鹽的張宣,直接升為巡鹽部院,為三品大員了,且管三個鹽區。
而原是三品鹽運使的王文淵,更是直接升為保定巡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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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中其它人,這個升布政使,那個授按察使,這幾個授分巡,那幾個授知府,總之好不熱鬧,甚至有點見者有份的感覺。
連許多鄉紳、鹽商,居然也都被授官給職。
洪承疇的那支幕僚團隊,更是人人起碼五品官職。
被唸到名字的人,聽到自己的官職後,怔怔發神,還沒念到名字的,卻又充滿期待和緊張。
等最後一個名字唸完後,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奇特的情緒中。
大家望向這位自稱天津總督的土國寶,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
這時連周師忠等洪的心腹幕僚,都在忍不住想,難道洪承疇還真早早暗裡通明瞭?
他剛才被授了個長蘆巡鹽兼理河道,僅七品,但卻是要極炙手可熱的肥缺。
“洪大人呢?”
剛被授為清河道分巡的鄒卓明始終覺得不對勁,他們這些幕僚是洪承疇的心腹,洪就算通明,也不可能做的滴水不漏,不可能他們一無所知,更別說是在江南和湖廣時就已經通明瞭。
“洪公祖正在給皇爺寫奏捷摺子,另外他先前在河上不小心落水,有些著涼了,所以暫時就不過來了。”
鄒卓明可沒忘記先前在運河上,土國寶是如何帶兵突襲他們,那刀箭銃炮,血肉橫飛的場面可還沒忘記呢,甚至洪承疇都親自提刀上甲板戰鬥,最後兵敗投水。
怎麼現在卻說早就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