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自己的懦弱怕死說的那麼道貌岸然,大明正是出了錢謙益、謝三賓等這些漢奸國賊,才會局勢越發崩壞。不要給自己找藉口了,也別說自己是大明臣子官員,大明都噁心。”
“來了,把這奸賊拉到外面的戲臺上去,召集鄉里百姓,公審此賊!”
不顧徐敏哀嚎,朱以海讓人將他拖了下去。
沈宸荃和虞大復、張名揚、張名振等坐在朱以海面前,都各有所思。
許久後,還是張名揚出聲。
“殿下,澉浦徐氏是海鹽徐氏分支,與嘉興陸氏更是世代聯姻,在本地名望極大,如何處置徐敏是否謹慎?”
朱以海氣憤難平。
拍了拍手中的那些賬冊,“你們看看這些,一本本記滿了徐家是如何欺壓百姓,還有這一封封信,又記錄著他們是如何賣國求榮的。此人,比謝三賓還要可恨!”
“不殺此賊,如何平民憤,如何收人心?”
這次北上,不僅僅是增援海寧,更是要開闢新的根據地,是要發動群眾,打一場守衛天下的保衛戰,而不是如原先那樣的爭天下爭龍椅的戰爭。
大明朱家曾坐國二百八十餘年,但現在並不怎麼得民心,就如同之前在眉山橫灘之戰中,那些從浙西征召來的船工漁夫民夫,對明軍打起來一樣毫不留情。
如果朱以海不能真正關懷百姓利益,誰又會支援他的復興大業呢。
如果朱以海能夠真正關懷百姓,能夠保衛民眾的利益,大家才有可能支援他,他才能在這地獄般的艱鉅任務中,尋找到一絲絲的翻盤機會。
就謝三賓徐敏這樣的人,還指望什麼?
歷史上朱以海對謝三賓夠客氣了,甚至後來還讓這個傢伙做了自己的內閣大學士,結果換來的不過是二次背叛罷了。
這種人太多了,他們毫無忠義可言,這種人也沒什麼爭取的意義。
雖然要打贏這場戰爭,肯定得團結大多數人,儘量爭取,但是,有些人無法爭取,也不用爭取。
“徐敏必須誅殺,澉浦徐氏也必須清算。”朱以海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宣佈自己的決定,“還有徐家營,他們打著大明鄉勇義營的旗號,其實就是群流氓無賴,與盜匪無異。”
對這些人,他沉吟片刻,然後道,“賊首趙大本是私鹽販,後為山賊,做惡多端,今已被殺,罪有應得。對於其它人,從惡骨幹皆當誅,其餘從犯,從輕發落。”
徐家營朱以海是不打算收編的,一群無賴流氓加上山賊鹽販等,一無是處。但也不能全殺了,殺幾個震懾一下便夠了。
多數無賴流氓們抓起來勞動改造一下,讓他們修城築路曬鹽,再上課思想改造一下,三五個月後完成改造就可以釋放了。
而徐家營強拉的壯丁以及一些貧苦百姓無業窮人等,倒是可以甄選一下,如果身體健壯又較本份老實的,可以招納一些,本著自願原則招募入伍。
這次來打徐園,旗手營也只來了部份,但才短短七八天,各哨隊居然已經擴張了好幾倍,這滾雪球般的擴張太快,朱以海很警惕,覺得這不全是好事。
“關於各部上岸後擴編的事情,我想跟大家再討論一下,有些太快了,我們各營本就新兵較多,現在這般擴張,只會更進一步降低我們的戰鬥力。”
張名振等都有些意外,能夠多招兵買馬,這不是好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