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敏銳,自己一上去肯定是會吵醒她的,眼下只怕任何一個姓蕭的,她都不會想見的。
他不想討她嫌,所以在樓下守了一夜,太亮以後這才走。
喬染上午要開庭,起得早,特意做了早餐,她的動作很輕,但衛子夕還是醒了。
“我做了早餐,吃點。”喬染將早餐端到餐桌上放好,回頭看躺在沙發上的衛子夕。
她搖了搖頭,有氣無力道:“沒胃口。”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起。”喬染走到沙發旁,掀開毯子將她拉起來走向餐桌,“子夕,雖然你是狼人,但在我心裡,你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是我最好的朋友,看到你這樣我會難受。”
衛子夕迎上她真摯而關心的眼神,不忍再拒絕,“好,我儘量。”
喬染聽她這樣說,娟秀的臉龐露出歡喜,“嗯,能吃多少是多少。”
衛子夕吃的真不多,喬染也沒有再強求她,吃完收拾東西,趕著去上庭。
衛子夕將餐具收拾去廚房洗乾淨擺好,一邊走向客廳,一邊放下袖子,腦子裡忽然想起什麼。
坐在沙發上立刻拿起了電話,憑著記憶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電話剛接通,她開門見山道:“我想見你!”
掐斷電話,半個小時後有人按門鈴,她起身去開門。
“蕭太太您好,閣下派我來接您過去。”男人畢恭畢敬道。
衛子夕直接就跟他走了。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帝宮的門口,下車就看到站在門口不知道等了她多久的靳肖。
靳肖看到她,眼神溫柔,溫聲道:“夕兒,你來了。”
衛子夕秀氣的眉頭一皺,排斥的情緒不加掩飾,“你還是叫我衛子夕吧。”
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是以“衛子夕”的身份活著,至於“夕兒”那是隻有母親能叫的。
衛子夕是當著傭人面說的,靳肖的老臉有些掛不住,可一想到自己愧疚女兒的,實在沒什麼顏面拿父親的姿態來訓斥她。
“進去吧。”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階梯下。
衛子夕沒有多言,邁起腿往裡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