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肖的神色有些猶疑,看得出是真的很在意那幅畫,只是最終還是點頭了,“好,那就兩天後我再來取。”
“謝謝。”衛子夕感激的回以笑容。
按道理來說靳肖現在應該主動離開了,可是他站在原地沒動,眸光一直打量著衛子夕,像是在透過她看向什麼地方或是什麼人。
因為他的眼神很是正直,沒有一絲的雜念或是猥瑣,所以衛子夕心裡倒沒有多方案,只是覺得奇怪。
靳肖猶豫了下開口:“冒昧的問一句,蕭太太祖籍何處,家裡還有什麼親人嗎?”
衛子夕一怔沒想到他會問自己的家世,言簡意賅道:“抱歉,我很小的時候就是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也不知道家裡是不是還有什麼人。”
“……孤兒!”靳肖神情流露出一絲失落,眸光黯淡,“那你在哪裡孤兒院長大的?”
衛子夕這次沒有回答了,一雙清澈的眼眸充滿探究的看著靳肖。
他為什麼會對自己的身世這麼感興趣?
靳肖知道自己此舉不妥,淡淡的嗓音裡透著幾許歉意,“無意冒犯,只是你和我的一個故人長的很像,我找了她很多年,一直沒訊息。看到你的一瞬間,我以為看到她了,還以為……”
他頓住了沒繼續往下說,衛子夕卻接話道:“還以為我是她的女兒或是什麼人。”
靳肖沒有隱瞞的點頭,聲音裡有著讚歎和感慨:“你們長的太像了。”
衛子夕看他的眼睛和說話時候語態似乎很思念那位故人,不是裝出來的,“抱歉,我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實際上我生了一場大病,不太記得以前的事了。”
“原來如此。”靳肖暗暗的嘆氣,歉意道:“是我唐突了,抱歉。”
衛子夕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
靳肖不便多待,主動離開了。
衛子夕看著黑色的邁巴赫越來越遠,這才收回眸光,回去了。
進屋子沒有繼續看手機,而是上了書房,拿起帝宮送過來的那幅畫。
金黃色的顏料顯得畫面很是溫馨,而畫中的女子雖然只有側顏,可是唇角揚起的弧度,情緒可探,無疑是喜悅的。
衛子夕隔著玻璃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喃喃自語,“你是誰?為什麼看到你我會覺得很熟悉,又覺得很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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