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北親自開車送喬染回去,車子停在公寓樓下。
喬染說了一聲謝謝路先生,推開車門下車。
路向北緊跟著下車,叫了她一聲:“喬助理。”
喬染停下腳步,回頭看他,“路先生還有什麼事?”
皎潔的月光溫柔的散落在他英俊的臉龐上,一雙漆黑的眼眸光澤璀璨奪目,比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還要耀眼。
菲薄的唇瓣輕揚,明朗的聲音響起:“你沒有和我二嫂怎麼說過去的事吧?”
喬染杏眸裡拂過一絲不解,輕輕的搖頭。
本來衛子夕具體發生過什麼,她就不太清楚,自然也不會多說。
路向北鬆了一口氣,“沒說就好,以後在她面前也不要說。”
“為什麼?”喬染脫口而出的問道。
路向北看著她乾淨的臉龐,耳畔響起的卻是蕭寒低沉的嗓音“忘記對她而言是一件幸福的事。若是記起來不但想起衛子越的死也要想到那九個月的囚禁,她活生生被逼瘋了,那種痛苦我不想再讓她體會一遍。”
“忘記,會比較幸福。”路向北說這句話時漆黑的眼眸凝望著她,每一個字都說的格外認真。
喬染還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路向北又說:“早點休息,明天還要開庭。”
“路先生,晚安。”喬染看著他上車,載著一車冷清的月光而去。
站在月光下默唸了一遍,“忘記,會比較幸福。”
已經四年多了,遲程錦帶給她的傷害和痛苦好像已經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消失了,想起時雖然還會難受,卻再也不會心如刀割。
自己尚且用了四年多的時間,更何況是子夕,她受到的傷害一定比自己更深,如果不忘記,還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平復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