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手機的手頹然垂落在身旁,想到衛子越的話,微微泛白的唇瓣自嘲的勾了勾。
衛子越只知她的狼人身份,卻不知曉如果她不能懷上蕭寒的孩子,她很快就會死。
到時候不用衛子越的威脅,她都不得不離開這裡,離開蕭寒。
衛子夕長久佇立,情緒陷入了低迷之中,並未注意到原本緊閉的門有了一絲縫隙。
在她還沒轉身之前,那一絲縫隙悄然合上,如同從來沒有開過。
蕭寒早上走的時候忘記把帶回來研究的病例給帶回去,中午特意回來拿的,卻沒想到一開門就聽到她好像是在和什麼人通話。
他沒興趣偷聽別人的電話,奈何她的那句“一個月”讓他莫名的停下了推門的動作,緊接著就聽到她說一個月要離開蕭家,離開自己。
電話那頭是誰,不言而喻。
怒火翻湧,他攥緊冰冷的金屬就要進去掐死她的時候,又聽到她的聲音繼續響起:“在那之前蕭寒或是蕭家有什麼事,衛子越,你就等著被我擰斷你的脖子……”
峻拔的身軀一下子就僵住了。
她聲音裡的冰冷和厭惡感,不像是在對一箇舊情難忘的前任,而是像是對自己最討厭的人在說。
而且,聽她的話好像很忌憚衛子越。
她是在怕……衛子越?
腦子裡浮現無數個疑問,蕭寒壓抑住心頭的怒火和困惑,悄悄的關上門,轉身離開,像沒有回來過。
回到車上,他立刻給南宮打了一通電話,“給我調查一下衛子越這個人,越詳細越好,儘快。”
掐斷電話,漆黑眼眸裡光芒隱晦而複雜。
她怕衛子越會對自己和蕭家做什麼,所以之前她和衛子越吃飯,甚至是離婚的話,也是衛子越威脅她的?
想到這個可能性,蕭寒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區區一個衛子越算得了什麼,他能動自己一下試試?還想動蕭家,呵呵,借給他十個膽子,看他敢不敢!
還有啊!自己在她心裡到底是多沒用啊!居然對自己這麼沒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