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飾華美的大殿裡,一位位宮女侍立著,為明境和各位高官奉上美食,酒水,雲瀾坐在上首,親切拉著餘積薪坐到他右下的位置。
餘積薪目光掃過去,是好多位相熟的明境,只是神災過後,他們分別了太久,連他們的氣息都變了,餘積薪在宮殿外都沒有識別出來。
思路客
“殿下您能匯聚這麼多劍朝明境,真真令人喜悅。”餘積薪說,他確實喜悅,神災過後散落各地的劍朝明境,除開在軍閥內戰和其他事件裡死去的,幾乎都到齊了,共同為劍朝新君效力。
張昌舉起酒杯,對餘積薪道:“餘真人,你能棄暗投明,迴歸劍朝正統的懷抱,我等也無比喜悅,敬你一杯。”
餘積薪飲了一口,有些醉了,他是明境強者,自然不是酒讓他醉,而是心醉,在他心裡,能聚集起這麼多劍朝明境,雲瀾縱然不如陳景輝,也不會差太遠。
眾人飲酒,吃席,其樂融融。
這次雲瀾學聰明瞭,沒有在眾人面前問餘積薪他的宴會比陳景輝的如何,雲瀾知道陳景輝在不斷對外出口質量非常好的糧食,覺得問這個也是自取其辱,乾脆不問。
雲瀾肩頭的黑烏鴉跳了下來,在桌子上啄食食物,這時一位劍朝老明境詢問道:“餘真人,你從偽王陳景輝那邊過來,關於殿下的出現和要求,偽王那邊是什麼態度?”
餘積薪說道:“陳景輝一直說,他並無稱王之意。”
“哦?”雲瀾喜道:“這麼說,陳景輝是願意向朕稱臣了?若是如此,朕可以免去陳景輝先前冒充朕的身份,愚弄百姓的罪責。”
聽到雲瀾這麼說,一眾劍朝明境皆是讚歎雲瀾仁慈寬容,是明君之相。
餘積薪思考片刻,說道:“殿下,臣有一句建議,說不定能讓劍朝兵不血刃統一,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雲瀾感興趣,想聽聽餘積薪的建議。
餘積薪道:“殿下可以效仿蘭朝,改制君主立憲,留有議會,許諾陳景輝為終身議長,您為劍朝之主,陳景輝據我觀之,對王權並無染指意圖,他只想讓黎民百姓過上好日子,若是如此,則陳景輝與您聯合,您兩位聯合,餘下的草原大盟,智械王,傭兵同盟和外海群島,都不會再有任何競爭正統的餘力,也可以邀請他們的領袖,加入議會當中,有陳景輝的輔佐,您的王朝霸業必成。”
雲瀾一聽,便忍不住皺眉。
他對這個建議很不感冒,他是蘭朝人,自然知道他父親,堂堂蘭王,極境強者,都被宗門議會限制制衡,奪走不少權力,很不舒服,他自己當王,怎麼可能也成立一個議會,來鎖住自己的權力?
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找牢坐?
更別提,雲瀾一直對陳景輝很厭惡,覺得他搶了自己的名譽與風頭,怎麼可能讓他當什麼終身議長限制自己。
雲瀾還沒說話,一位高階官員就跳了出來,他說道:“殿下,此事萬萬不可。”
“陳景輝太過殘暴,殘害百姓,奪我錢糧分給暴民,怎麼能讓他擔任議長,制衡您的權力?”
看到有人替自己反對,雲瀾也點點頭,說道:“劍朝歷來都是一位君王獨領霸權,沒有設立所謂議會的傳統,陳景輝在我這裡,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無條件投降,聽候我發落,我可以免去他冒充我的罪行,另一個是負隅頑抗,被我的軍隊碾壓成碎片。”
餘積薪微微皺眉,他覺得雲瀾也太霸道了點,不過他轉念一想,霸道也對,雲烙風的正統繼承人,肯定是自有驕傲和霸氣的,餘積薪只是想之後再勸勸。
“殿下。”張昌說道:“臣倒是有一個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