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為墨門高層,無需吃那些怪物血肉,還有龐大的權力,對她來說,前往未知的外界才是恐懼。”
陳景輝望向費仁渡,皺眉道:“難道你們也是這想法。”
“不,不一樣。”費仁渡連忙說,他斟酌了下話語,又說道:“好吧,其實很多人,血竹林內的很多人也不願意前往外界,您請不要責怪他們,他們很多都是在血海里長大,有沒有生存危機,畢竟能成為血竹林的成員,在血海上就是人上人了,有好幾個血磨島為我們運送血肉和各種食物……”
“外面的世界對我們來說,是美好的傳說,但血海歷史裡,不乏追求返回外界的人,他們最終的結局都不好,都失敗了,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對此逐漸失望,覺得反正能得過且過,何必要冒險去追尋呢?”
陳景輝說道:“所以底層那些在生死邊緣徘徊,被人當做食物的普通人想要離開,而高層的修行者反而不願意?”
“也不一定。”費仁渡連說道:“王神醫就想帶我們離開,而我,我也想離開血海,去往外界。不過……”
“不過什麼?”陳景輝問。
費仁渡說道:“之後再和您說吧,我們血竹林的修行者,還有別的擔憂。
陳景輝點頭,現在他們還在別人的機關戰車上,前面駕車的還是墨門的人,確實不適合談機密事宜。
費仁渡說道:“我向您介紹下墨門的氣境們吧。”
陳景輝心想,這肯定不算機密事宜,可以當著面說,他便說道:“請。”
“墨門共有四位機關術士,我不清楚是不是都在墨城之內,一般駐守墨城的只有兩位機關術士,其他都在外面負責收集資源。”
“一位是墨露嵐,別看她是個墨修,她的戰鬥能力很強,我在丹境時期和她聯手過,她極為擅長使用機關暗器,靠著血海物質,甚至能威脅到氣境強者。”
“當時我們和血海戰團因為一座血磨島的主權產生了衝突,爆發了小規模戰鬥,他們投入了兩位氣境想奪走我們的血磨島,我們血竹林和墨門也各派一位氣境,就是在亂戰中,她殺死了一位氣境,才逼迫血海戰團撤退,承認那座血磨島歸於我們四派聯盟。”
“另一位是墨如夜,此人外貌溫潤如玉,彷彿謙謙貴公子,但頗有手段,目前隱隱是墨門的首領。在墨無己前輩還活躍的時候,墨如夜就是他最後的關門弟子。”
“除了常駐的兩位機關術士,墨城還會輪換其他氣境修行者駐紮墨城與外界據點,他們還有三位戰修,一位言修在外,我不清楚他們是否也在墨門內,但一般會有一位戰修駐守。”
在介紹中,車停了下來,前方護衛隊長說道:“幾位血竹林的貴客,這裡便是驛站了,您可以在此處隨意休憩,有什麼事找驛站的人就好。”
安排好房間後,陳景輝他們並沒有休息,而是聚在同一間房間裡,討論商量。
陳景輝道:“現在外面沒什麼人了,可以說你剛剛的擔憂。”
費仁渡猶豫地瞧了眼墨少立,看陳景輝並沒有不讓墨少立旁聽的意思,便說道:
“是這樣,您應該知道,王神醫的本心,是離開血海,對吧?”
“您有沒有想過,假如真的離開血海成功,本心實現後,王神醫會怎麼樣?”